崔珉豪錯愕的與沈昌珉相對望,眼看自己的內褲被沈昌珉丟得老遠,現在要他瞬間下床撿回自己的內褲也不太可能,沈昌珉就擋在自己的身前,讓他只能更加尷尬的拉著自己過短的裙子,在沈昌珉的床上坐的端裝。
如果他的假髮別那麼早丟地上,此時此刻的他搭配上現下的姿勢,完全就是一個可以出去騙吃騙喝的偽娘。
崔珉豪錯愕的與沈昌珉相對望,眼看自己的內褲被沈昌珉丟得老遠,現在要他瞬間下床撿回自己的內褲也不太可能,沈昌珉就擋在自己的身前,讓他只能更加尷尬的拉著自己過短的裙子,在沈昌珉的床上坐的端裝。
如果他的假髮別那麼早丟地上,此時此刻的他搭配上現下的姿勢,完全就是一個可以出去騙吃騙喝的偽娘。
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崔珉豪在化妝室內任著友人替自己化妝,化完妝以後便拿出了霹靂無敵誘惑人的女裝,一個勁的往自己的身上套去。雖然他一向不愛這麼搞,但是今夜很特別,也可以說是不得不。
重生之後又是一尾活龍,這算是他的人生寫照。
還曾擔心自己的恐怕得以半個人的身分過活,雖然對於此他很樂觀,但他心中不免會害怕自己的殘疾會拖垮金俊秀。還好他總是心存僥倖,讓他從半個人又再次變回完整的一個人。
畢業演出即將逼近,除了得不斷排演音樂劇以外,他的生活還多了照顧朴有天起居的任務。日子說累不累,但過至現在,他的愧疚還是沒減輕。
雖然朴有天曾告訴過他,希望他留在自己的身邊並不是因為愧疚或想彌補,而是得真的還愛著自己。那麼留在朴有天的身邊,朴有天才會覺得滿足與幸福。若是因為當初他的不聽話,而想藉此用行動來懲罰自己的罪惡,朴有天一樣只有一句話,『如果是想懲罰自己,那麼就滾吧。』
無機質的聲響盪漾在病房內,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
這種感覺就如當初的兩年後,他在教堂內揍了兇手,兇手被送上救護車,而他也在被注射了鎮定劑前一樣。腦子昏昏欲睡,可卻還是聽的見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且又要對他做什麼事。
自從答應金俊秀不再說謊以後,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似乎被賦予了一股力量,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鏡子裡頭的自己贈送一抹帥氣的笑容。
然而另外一件值得讓他高興的事情,就是時間替他證明了清白,證明他不是罪人的清白。只是這件事情只有沈昌珉一個人知道。
認識金俊秀這麼久以來,他真的沒想過金俊秀會如此奸詐狡猾。
他承認自己說了一些令人傷心的話,但金俊秀卻比他更絕的一口氣把身上的衣服全然脫光,然後壓在他身上不給人離去。雖然這是如此能夠引起他遐想的畫面,可這回率先油然而生的並不是興致,是自悲。
幾於崩潰的作戰行動,戰火連天,但他卻不能夠輕易的停止干戈。
當初好不容易選上的通識課,也是唯一與金俊秀同一堂的通識課,他再也沒有去上過。意思很明白,他不想與金俊秀有任何的交集,因為這是最好疏遠方法。而且後來他做的更絕,他連學生宿舍的押金也不要了,學期都還未結束,他便向學校退租,一個人在外找了間小套房住。
金俊秀在他面前淚眼不滴,原來是假堅強。
當所有金俊秀身邊的擁護者出現將他罵的一文不值時,他才知道金俊秀回到寢室以後,哭的並不輸他。那臃腫的鳳眼他雖沒親眼目睹,但聽金在中的陳述,又看著鏡子裡被毆了一個黑輪而腫脹的左眼,他大概知道金俊秀哭的有多慘烈。
他全身無力跌坐在地板上,這輩子他沒想過,原來自己演戲的能力會那麼差勁。
金俊秀抓著他的雙手,他坐在地上垂著頭頻頻掉落著眼淚,明明是他要把金俊秀給惹哭,可當他說出那些想傷害金俊秀的話時,他的心反倒率先無法承受自己的作為。
活過了第二天,他才真正地確定自己真的回不去兩年後,而是真實的活在兩年前。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他卻是想不起兩年前的自己是如何與金俊秀拍拖,然後又做過了哪些事情,記憶並不是沒有,只是要他將每個步驟精準無漏的全部都憶起,事實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身,右手不自覺的揉著左手腕,他的左手真的像是被人重重的反方向施壓,他痛的幾乎是捲曲了身子,狂為自己的左手舒解疼痛。
不過在他揉著手腕的同時,他忽然瞧見自己身下暴露的模樣,怎麼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沒穿?
他不知道鎮定劑的藥效持續多久,但現在他只曉得自己醒來的地方很奇怪。
為什麼他會坐在一張椅子上?又是誰如此變態將他雙手綁在椅背後,他看著四周,就像演電影一樣,周圍沒有燈光,唯一的聚光燈就打在他頭上。很暗,也沒有人在。
金俊秀似乎真的對於今天的情人節做了相當多的準備。
他這一天就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床上等待在廁所裡換衣服的金俊秀。據說這次的畢業音樂劇金俊秀扮演的是一個處處誘人尋死的死神。由於角色的設定是亦邪亦正,所以在穿著上也得講究,才有辦法將劇本裡死神的靈魂徹底演出來。於是乎,對於潮流剛好有研究的他,便也成為了金俊秀的服裝師。
計畫突如其來的變更,其實連他這個計謀者也不太曉得怎麼應對。
如果說等會進門就要開始對金俊秀上下其手,那種感覺很突兀,況且昨夜發生的事情他都決定裝蒜了,怎可能今早起來又突然要對金俊秀出手。他總覺得自己計畫變更的相當的不合邏輯且又沒連貫性,但是他的腳步都已走至自己的房門前了,他不可能再做一次的計畫變更。
美好又痛苦的一夜,就這麼被他度過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來時,金俊秀人已不見了。他從床上坐起身子來,皺了皺眉頭,看著房間內的一切。房間被收的很乾淨,只不過臥房外的浴室卻頻頻傳來流水聲。似乎是有人在裡頭洗澡。
知道如此驚人的內幕以後,要他一時間釋懷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若是又要他做出自己內心世界所想的事情,說真的,他沒有勇氣那麼做。他怎麼可能把金俊秀姦到下不了床,讓金俊秀沒辦法爬回去找沈昌珉?這種事情怎麼說,都太過挑戰道德界線與他自身的良心。
也許他的長相真會讓人覺得他在感情上不太靠譜,但這也非他所願,天生長的花怪誰?當然不是怪他,要怪就要怪他的老爸與老媽。誰會知道基因分個裂也會分出他這麼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