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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的日子,數一數,不能算多,也不能算少。

幾星期才見過幾次面,有時甚至幾個月才碰面的他們,時間的間隔不一,並不好適應。

金俊秀坐在保母車上,看著窗外已黑暗的景色,他將頸子左右搖晃了幾下,骨間發出了因扭動而鬆弛的聲音。

現在成員們,都因為訴訟而分東離西。

各自已不如當初相互間一起工作。生活上是有了些變化,但不變的仍是得工作。

也許現下的狀況不能說最好,但至少,他們還曉得自己想做什麼。

就像他自己一樣,想跳舞,想做歌,然而用自己的聲音唱出自己的歌曲。

因為喜歡唱所以繼續唱。

雖然與成員之間的連繫因為繁忙而變的稀少,但有一個人,是他每天都會連絡的。

俗稱是節目用的CP,可誰又曉得,一旦假戲真做後,漸漸的,有了習慣性依賴的習性。

他下了保母車後,自己向其他工作人員道別,拎著黑色包包,走進了宿舍裡頭。

「你回來了。」

一入門,便傳出一點也不陌生的男聲。

「我還以為你跟在中哥去喝酒了。」金俊秀脫了鞋,疲憊得走進客廳。

「在中哥跟經濟人談事情。」朴有天看著他走近自己的房間,透過門的隙縫,清楚的看見金俊秀將自己的黑外套脫掉,然而他又換上了運動短褲,居家的走出房間。

金俊秀走來了客廳,看著桌上有著朴有天沒喝完的開水,他自然的拿過水,喝了一口,「估計是拜託經濟人安排他跟允浩見面吧。」

逼不得已,誰也不想如此。

「我們該慶幸?」慶幸他們還在一塊。

朴有天看著金俊秀坐下沙發,臉上笑得有些無奈。

「等昌珉的戲上映後,一起來支持一下吧。」

金俊秀將喝完水的杯子放回桌上,神情勞累的將後腦勺靠上了沙發的椅背上。

朴有天並沒做什麼回應,可倒是說了另金俊秀啼笑皆非的話,「你就不看我的,只看昌珉的。」

「吃這什麼鳥醋,在巨蛋也提,現在還提。」金俊秀閉上了眼,笑了起來。

朴有天也不是故意想這麼說,不過當他得知自己的戲上映後,而金俊秀卻未觀賞時,心中是有那麼一點的酸。

但他可能也未想過,也許強迫金俊秀去看,那樣的傷害遠比沒有看來的大。

金俊秀起身走回房拿了四角褲與汗衫,便進了浴室洗澡。

演戲啊……

其實也不是沒見過朴有天演吻戲,可每次要他坐在螢幕前,看他吻著別人,那樣的事情還真是痛苦。

沒有人會想與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吧?這麼說起來感覺很自私一樣,可沒有這點自私,也許雙方就不會是情人的關係。

他身體衝著熱水,甩了幾下頭。

還是回想新的舞步吧。

外頭的朴有天也在沙發上坐了許久。

他腦子想著當初金俊秀的表演,明曉得只是表演而已,但自己瞧見金俊秀啃了女舞者的頸間時,那種滋味還真不是滋味。

也許他能理解,為何金俊秀並不想看他演的戲劇一樣。

傷很大。

金俊秀洗完澡後,頭頂掛著浴巾,一副快睡著的模樣自逕的走進房間內。

他累的一倒床緣便倒趴在床上。

朴有天門也沒敲,也隨著他一同進房內,他輕巧的關上門,還不忘將門給上鎖。

「我看見你啃了女舞者的頸肩喔,還張嘴咬了。」朴有天慢慢的也往床邊走了過去,坐上床揉著那顆還是濕路的頭。

金俊秀並沒有反擊,只是懶懶得說:「你這醋桶。」

他將腦袋轉向另一邊,故意不看朴有天的表情。

每次朴有天吃醋或哪裡對他不滿意他就會露出讓人憐惜的表情,都多大的人了。有時還真不曉得為何自己會喜歡這樣孩子氣的男人。

「不過你自己不也在那女人露了身材,演的一副想吃了那女人。」金俊秀也不甘示弱的說。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多麼努力把她想像成你的。」朴有天臉上笑了開來說。

「我不想知道。」

金俊秀悶悶的說,可實際上他嘴角還是忍不住的上揚。故意摀著耳朵的他,就裝做自己什麼也不想聽的模樣,在朴有天眼裡看上去可愛極了。

朴有天大掌一個覆上,便摸著金俊秀的腰際,他低了身子胸膛幾乎是要靠上了金俊秀的背脊,在他耳邊吐著熱氣說:「你是不是也吃醋了?」

「你的醋都打翻了,而且都潑在我身上,我能不吃嗎?」金俊秀頭仍是沒回,皮皮的說。

「下次別編那種咬來咬去的舞了。」

朴有天的手探進了金俊秀的黑汗衫裡頭,順著這剛洗完不久而柔嫩的身子,來回的撫摸,天生豐厚嘴唇的他,相當熟絡的吻著金俊秀的後頸。

「要我補償你不成?」

「是啊。」朴有天理所當然的回。

「那你怎麼補償我?」

金俊秀翻過身子,雙眼盯著上頭的男人看,臉上若有似無的笑著。

「我們將那齣戲的後續演下去。」朴有天笑著說。

「那我當男主角,你躺好。」金俊秀本想起身,可卻又被朴有天壓回上床,「不行啊,主角本來就是我,你搶什麼。」

「這算哪門子的補償啊?」金俊秀不滿的說。

但再怎麼不滿,還是敵不過朴有天的柔情攻勢,一個熱吻便讓他喘吁吁,連想報怨都沒門。

兩人吻的深邃,沒幾下金俊秀身上簡便的衣服全數的褪下,朴有天延著小麥色的皮膚,從鎖骨至胸膛一路啃咬,還不忘舔吮了幾下早已挺利的蓓蕾。

金俊秀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日子好歹也過了快一個多月,不能說自己很情色,但事實上他有時還真會懷念朴有天這安慰人的技巧。

「嗯……。」

早已為自已能拋開當下者的命運,誰曉得他拼命練了肌肉,可習慣卻還是處於被動。

更好的說法應該是,他早已浸淫在朴有天對待自己時的那種觸感吧。

「你身子越來越結實了。」

朴有天也不知是不是在抱怨,不過他動作仍是沒停歇,每個舉動幾乎都精準的撩起金俊秀敏感的神經。

只能說自己早被朴有天摸透了吧。

「結實……才像男人。」金俊秀賣命的說出與他現下情狀一點也不符合的話。

朴有天輕笑了一聲,似乎不以為然。

在他眼裡,不管是高矮胖瘦,還是皮膚是黑是白,肌肉是大是小,金俊秀在他眼裡永遠都是男人。

正確來說,他也從未將金俊秀當做女人看待過。

他吻住了頻頻發出令人聽了會衝動的聲音,然而摸著每個男人都刺激的地帶。

「嗯嗯……。」

「寶貝,這次回韓國,我偷跟昌珉約好要一起去吃燒烤。」

朴有天愛撫著金俊秀,還一邊談著正事,金俊秀皺了起眉頭來,他耳朵是該聽,還是該享受?

「我不要請客……昌珉食量太大。」看來金俊秀是聽進去了,再怎麼緊急危難,錢還是第一。

分開了這麼久,他還記得如同自己親弟弟一樣的沈昌珉,那胃如無底洞一般,深而不見底。他出錢穩虧。

「我出。」

沒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金俊秀的習性,視錢如命的他,要他出錢請客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答應。

而剛好這樣的個性,又能彌補灑錢如灑土的他。

金俊秀舒服的最後將炙熱白濁的濃稠液體釋放在朴有天手中。

朴有天愣了幾秒,便說:「我不在期間,你沒自己解決過?」

這是什麼鬼問題!

金俊秀喘著氣,可不忘拉了床上的棉被,將自己包了起來。

「沒有時間解決。」金俊秀率先說,而朴有天桃花眼睜的大大的,幾秒後又聽見金俊秀這麼說:「等你來解決。」

天曉得金俊秀說這句話時,是多麼的害羞,甚至超越了他人格的底線。他從未想過自己真能說出這樣的話,為了朴有天,自己竟然像女人似的向他撒嬌了。

朴有天從床櫃邊拿出了KY後,又將被子給拉開。

「既然等我,就別把自己包這麼緊了。」

說完話,他就如野狼一樣,吃了床上那臉紅通的綿羊。

不管綿羊做怎樣的垂死掙扎,終究仍是被攻陷了。

外頭的金在中一回到宿舍後,便聽見金俊秀房裡傳來了只有A片才有的聲音,他當然曉得裡邊的那兩人是多麼認真的滾床單。

金在中回到了客廳,從腰際上掏出了手機,按了快捷鍵。

「喂?」電話那頭是男人的回應。

「允吶……。」

多久的口吻,如今已不是當面對著那人這樣的叫喚,可透過電話,那樣的情愫仍心有餘悸。

「怎麼了?」

「我想見你。」多麼誠實的一句話,就算是天快塌下來將他壓死,他還是想說。

經濟人不想幫他安排,一來沒立場,二來也不想惹事生非。

但這樣並不表示他會想放棄跟鄭允浩見面的機會。

人生中分分合合,來來往往,能留下的有幾人,而會離去的又有幾人?

這些無從估算的機率,誰也料想不了。

做為團體的爸爸與媽媽,有時卻不能像孩子一樣,相互間阿莎力的約好一起見面。

心有疙瘩,見了面不一定能消弭,但不能否認,他還是會想他。

「我也是。」鄭允浩又說:「我好想你,在中。」

矜持至最後一秒鐘,無論是公司還是輿論,最後他們還是決定順從自己。

分秒接連落下的眼淚,似乎是早已預備好,也是早就憋了許多日子的情緒。

潰堤,宣洩。


────完────

可惜的是訴訟,不可惜的是情感。
好與壞,對與錯,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過去不可能再重來,而能把握的只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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