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封土之際,在這無邊無際無界的土地上,為了以防萬一,於是各國便訂立下了盟約。

敵不犯我,我不犯敵。

為數兩國為首,一為齊,一為金。

政事如僅憑白紙黑字,雙方略想不恰,於是又命對方,須將他國旗下一名皇子作為抵押,以確保盟約信用。

若有誰為盟,殺其皇子。

在此動亂之際,為先平緩兩大國間的衝突,然而雙王便答應,送其皇子與他國作為抵押物。

於是……

一場信用與背叛的故事,就得從抵押一事說起。



朴有天心亂如麻,他於太子殿中來回徒步,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哥,你別走了,看得我頭都疼。」朴有煥拉了他的手臂,讓他停了下來。

朴有天甩開他的手,皺著眉怒吼道:「你懂不懂事情的嚴重?你得去做齊國抵押物!」

朴有煥抬著頭看著朴有天,那無辜的神情讓朴有天越看越不捨,但朴有煥卻說:「弟知道,可當務之急就是如此。」

他看著年紀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本以為是年紀太小所以不懂事,但朴有煥的神情卻說明著,其實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

去他國的境地,會是什麼樣的國家,什麼樣的對待,他光想身子就會發顫,他何嚐不怕呢?

朴有天也坐上了椅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就得這麼跟自己最親也最愛的弟弟分離,他害怕他去了齊國若有什麼危險自己也保不住他的性命。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

「哥不用擔心,只要咱們不違約,弟就不會有事。」朴有煥換起了笑容,似乎笑得有些勉強,「日過不久,哥也會登基為王,那時弟就能回來了!」

渺小的希望,朴有煥不會輕易放棄,他也明白,若自己有了什麼萬一,那也是為國犧牲,不可恥,是光榮!

「哥一定會保住你,保住國家。」朴有天摸著朴有煥的頭,不捨的看著他。

誰都沒想過盟約底下竟會再約定交換皇子做為質,來替盟約做為擔保。

朴有天眼神憂慮的看著燭火,親弟即將遠去,這會是離別,亦或是訣別?

他只能皺著眉,不敢想像。



「他就是金俊秀?」齊國太子齊燕手指著眼前之人,問著齊王。

齊王臉上冷笑,道:「寡人出宮卻遇其偷取寡人銀兩,看這人膽子肯定不小。」

齊燕打量著金俊秀,總覺得這人外相與齊王所言有所違和,怎麼看也不覺得他膽量大。

「父王您是看錯了吧?他看起來就很膽小。」齊燕在金俊秀身邊打轉著,只見金俊秀低著頭,什麼話也沒說。

齊王看著金俊秀一眼,嚴肅道:「本國後日會交換皇子為質,寡人想讓金俊秀你……魚目混珠,作為本國的皇子。」

金俊秀這聽到這話倒是抬起了頭來,輕聲道:「事關社稷,大王如此決定似有不妥。」

齊燕在一旁看著金俊秀的面容,雖人長的不美,但身材卻凹凸有緻,他便伸手摸了金俊秀的腰際,卻換來金俊秀的殘忍相待。

「疼!」

金俊秀一把抓起齊燕手腕,一個反扣,幾乎要將齊燕的手扭斷。

這番情景卻贏得齊王的讚聲,「寡人果然沒看錯人,連太子你都敢打!」

金俊秀放開了齊燕,齊王笑著又說:「社稷的事情還無須輪道你操心,按寡人所說的去做便可,送你過去,咱們才能打下金國的天下。」

這意思很明顯,齊王並不打算遵守盟約,連皇子都決定送假的過去,這對於金國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不過金俊秀卻什麼表示也沒做出,他一人看著地板,齊王要他戴罪立功,所以給予他這樣一個任務,就是為國犧牲,換取齊國更大的天下,然而齊王答應再幫他立下功名牌坊,足以名留千史。

但這些對金俊秀的意義並不重大,他一生很清楚自己是怎麼苟活,所以不需要這些東西。可自己因偷錯人的錢包,而被齊王盯上,若現在不答應,也是死路一條,反正都得死,不如就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生來齊國人,死為齊國鬼。

縱然他不苟同齊王的做法,但若能換取齊人更好的蒼生,那麼他義不容辭。

「小的遵命。」金俊秀答。

齊王看著金俊秀的眼神,冷笑的說:「寡人會搶他們的糧,再派人殺其父子!若有幸,你還可以回國。」

金俊秀垂下了頭,眼神依舊看著宮廷裡華麗的地板。

他早已有耳聞金王是個胸寬仁厚的王者,也許齊王違盟約,自己還不一定會被殺。所以齊王才能這麼放膽說自己可能還可以回國。他很明顯懂金王的脾性,知己知彼。

然而攻其不備,這也是一種戰術,計謀的施展他沒辦法去衡量好與壞,縱然他深感對不起金國,可為了自己的家鄉,他並沒有立場說齊王這麼做是錯的。

他只能一直的垂著頭,左耳聽右耳放,計謀是殘忍或者他覺不忍,他都不再想像自己將死亦或金國將滅的那日。

他告訴自己,最後只要忠於自己,那麼他也就死無遺憾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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