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救救我……。』

朴有煥躺在床上無聲的呼喊,他雙眼無神的看著那肆虐自己下體在他身上扭動下臀的男人,眼淚頻頻的掉落,從一哭二鬧最後卻不哭不鬧的他,明白一件事情。

當身與心同時的受迫,他願自己能保住心中僅存的一份尊嚴。

他好想回家,好想好想回家。

年僅十二歲的他,面孔並不雅於朴有天,只是多了幾分無邪的稚嫩,容易引狼入室的面容讓朴有煥在此吃了不少苦頭。

齊燕不少次強迫他與他交歡,喪心病魔的齊燕,也從未考慮過一個孩子能承受的作弄以及羞辱有幾分。

朴有煥早已無任何知覺,他只希望閉上眼後,再睜開眼時,又會是一片晴朗的天。



朴有天來奶媽房找金俊秀的次數漸增,多半他會趁著比較無日照之時帶著金俊秀來花園中的石桌上彈琴。

有時朴有天也會命下人準備幾樣甜品,兩人也就乘著涼風,在樹蔭下彈琴說笑。

當他看見金俊秀的笑容時,他心底也不禁的安心,金俊秀似乎不再排斥他。

而他也是在因緣際會之下過問為何金俊秀會被選來做抵押,朴有天率先的說,因為朴有煥年紀尚小,對於國家並不能付出多少力,所以才被金王選去作為抵押。但是朴有天認為並不能以對國家付出多少來決定誰該去做抵押,更是認為,只要能信任對方,其實根本就毋須抵押。

金俊秀聽朴有天說的義正詞嚴,他心底認為,朴有天很懂道義。另一方面,他能感受到他很喜愛他那位親弟弟。

他看著朴有天的側顏,突然想知道他弟弟是什麼模樣,是否也是跟他哥哥一樣,同是身帶傲氣及國家理想之人?

這身傲骨,讓金俊秀臉上羞澀的笑了起來。

朴有天見他的笑容,不自覺得吞下自己的話語,他不禁紅著臉問:「怎麼笑了?」

是不是他治國的論點讓他覺得可笑?朴有天不好意思的又拿了甜品塞進自己嘴中,不敢看金俊秀。

金俊秀看他這副模樣,只是垂著頭笑得更是大聲,「您的理念很好,以法以德相治國,倘若齊人能遇上您這樣的君王,肯定能享福。」

朴有天被金俊秀這麼誇讚,心底覺得很高興,可他卻問:「言下之意,你很不滿齊王的治國?」

金俊秀這時才發現自己失言,但仍事固做鎮定的說:「父王好戰,性情暴戾,並無一套實質的治國策,才令齊人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你該不會就是因常反抗齊王執政所以才被送來此吧?」朴有天無意的幫金俊秀找了來做抵押的理由,金俊秀也順水推舟的答,「是。」

朴有天心有所感的點著頭,他心中飲恨,為何真能為國付出的人才都落得如此下場?

朴有煥年紀雖小,可也曾與他答應過,若自己長大成人,必會與他一同治國,可如今兩人卻相隔異地,於何時能相逢卻是未知。

「若我登基,我必會救回有煥,攻下齊國,殺了齊王與現今太子讓你為王。」朴有天看著金俊秀說著這天方夜譚可卻又動聽的話,金俊秀也附和了他,點頭應允。

「可咱們還是敵國不是?」金俊秀看著朴有天鼓著臉吃的甜品的樣子,不禁失笑。

有時朴有天擁有著太子應有的霸氣,可有些舉動卻是意料不到的惹人憐愛。

只見朴有天嘴裡吃著東西說:「結盟,咱們就是兄弟。」

金俊秀聽著朴有天含糊的話語,他欣慰的垂下頭,彈了琴上的一根弦,接續又是完整的一首高山流水。

然而在當金俊秀起身抱著琴要離去時,他來至了朴有天的面前,優雅的蹲了下身,笑說:「吃東西總不小心,還黏上了碎屑。」他伸手將甜品的碎屑從朴有天臉上撥落,淡褐色的眸子埋藏了一絲笑意,最後他起身準備離去。

可這一時,朴有天也站起了身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練武又是練琴的手腕,並沒有女人的柔軟,卻又未有男人的剛強。

朴有天不曉得為何自己想抓金俊秀,但他直覺就是不想讓金俊秀離去,眼前這人……令他有些想不顧一切的瘋狂,淪陷。

「怎麼了?」金俊秀淡聲問。

與其結盟為兄弟,他卻有另一種心思……

不如結髮為夫妻吧?

每次看見金俊秀都能如此平靜,本以為是湊巧,但以相處之日來算計後,他發現並不是湊巧,而是他的心對金俊秀很聽話。

金俊秀又轉過了身子,正直的看著他又再問一次,「您怎麼了?」

「我還想再聽一曲……。」

如孩子一樣的無理取鬧與任性,說什麼他也不肯放手。

「那我就再彈一曲給您聽。」金俊秀笑說。

他們又再次的於垂柳之下,觸著徐風,聞著絲竹,融入了僅有兩人的世界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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