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美國,臉上帶著墨鏡的他,環顧這四周。什麼路也不熟悉,只能跟著工作人員走。

記得自己剛在網路上看見粉絲對於米秀的種種發言,都是因為金俊秀在推特上說朴有天在他旁邊睡了也有七年的時間了。

七年。

對於他,他不知道這時間是短還是長,只知道,他現在雙腳所站的土地上,也是那個人曾經來過的地方。而且是他們分開之後,他一個人來這裡公演的地方。

他上了車摘下墨鏡,藍色眼眸望著車窗外,無意的搜索那人曾經走過的足跡。

當時那人一個人來到這裡,而過了幾年之後,他又帶了兩個小屁孩來到這裡。

所以算一算,他有他的日子大概是八年,沒他的日子也快兩年。

種種的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站在那人也曾經站過的土地上。

車子開始行駛,他看著窗外的商店,大街小巷,以及一些在亞洲看不見的建築物,感覺特別的陌生。而那人當初自己過來時,是不是也覺得很陌生?

果然美國是個開放的國家,於街上接吻的,穿的清涼的,不管身材胖瘦與否,看上去就是個很自由,很隨性的國土。

老實說,如果有機會,他也會想單獨的與那人來美國,跟他一起逛這些街頭,學著外國人直接在街上尬舞。那人很喜歡跳舞,當初他就是來美國公演麥可傑克森的舞蹈吧?

他記得不是很清楚,只記得那時,那人是一個人來的。

車子的路程冗長,他的後腦勺慢慢的靠上椅背,但那藍眸還是看著外頭,似乎想尋找到那人的身影一樣。

老實說,什麼訴訟,什麼解散,外觀的公眾評論,粉絲的愛護或者倒戈,無所謂了,這些都不能讓時間再回過頭讓他見那人一面。爭論紛紛,下場能是什麼?他還是見不到那人。

身旁的兩個孩子在車上嬉鬧,可他卻有些疲憊的聽不進那些笑聲,閉上眼來,不敢再看著外頭。

他怕自己會再找著根本不會出現在這的那人,但說真的,若當時自己能前往美國看他的公演,或許那次才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

他喜歡他跳舞,他喜歡他認真工作的樣子;他喜歡上節目時,他在桌子底下牽自己的手;他喜歡那次在MKMF的擁抱,他喜歡靠在他肩上的感覺……。

他喜歡……他喜歡他。

他又再次睜了開眼,只見那倆屁孩玩著電腦玩的不亦樂乎,似乎都不累的樣子。他坐了這麼長途的飛機,他沒體力,而且也想那人想累了。

記得上回在台灣表演時,主持人問過他一些敏感的問題,他說這一年很好,過去不想談。這話可是發自他內心深處所說出來的,這一年沒有那人的日子,他過的真不算差。過去他不想談,是他不喜歡再回首想著自己與他曾有的過去。

都過了,也回不來了,人最無助的是什麼?只能屈服於當下,向現實舉手投降,然後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再愛你。

什麼狗血劇,但這確實就發生在他身上。

悲情的男主角,這角色由他來演再適合不過了。

聽說那人某次的演出親了一個女人,他真想親眼看看,然而親身問他,吻我的感覺比較好,還是那女人比較好?

明明就已不是屬於他的人,他還是習慣佔有,習慣霸道。

『起訴了?』

『是啊。』

『所以呢?』

『保重。』

他們是團體中的父母,這種起訴案,認真說就只是他們想離開公司,再說現實一點這訴訟就如同他與他的裁判離婚。

說難過不難過,但沒了那人以後,他就像個單親媽媽,有點想抱怨為何自己得帶著兩個孩子走,而那人又只需要帶一個,而且還是最乖的那個。

算了,反正也離開這麼久了,要回過去跟那人計較這些,就怕自己忍不住又想回去公司,然後依賴他,把身旁這倆屁孩再丟回去給他。

但在當初,那人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於是願意眼睜看他離開;那人也知道他追求的是什麼,於是願意放手讓他飛離自己向更廣的天際翱翔。

所以他不能回去,他只能帶著那人對自己的相信與支持,繼續的在外工作,追求更好的美夢。

可人的耐心與體力終有極限,不可否認的,他會想見那人。

總覺得這些日子都沒再見過那人,連他的樣子在腦子裡都快模糊了,更別說他當初給予自己的信心與支持。他需要回去他身邊再次補充能量,然後再繼續出發。

所以他好想見他。

「哥,你累嗎?」朴有天在一旁看著他問。

他只是無意的將自己的行李推進房,淡淡的問:「怎麼?」

「今天我要帶俊秀去這附近的酒吧玩,去嗎?」

酒吧?他這人沒什麼憂點,可酒量卻是海量的。於是他點頭回:「我去。」

但有誰知道,當他來到這個酒吧時,朴有天沒幾下子就跟金俊秀跑不見人影去,也不知是在哪喝酒,人這麼多,他也不好找。

可好佳在的,這酒吧離飯店不遠,等等若真找不到人,他自己就會先回飯店了。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這種酒早已喝到沒什麼味道的他,藍眸看著酒吧的調酒失調酒,自己又悶悶的喝著它。

「先生,這位置有人嗎?」

很意外的,跟他說話的人不是用英文,是用韓文對著他說的。

他只是緩緩的將頭轉了過去,那雙藍眼便也再沒離開過那人的身影。

「允浩?」

「在中,好久不見。」

他還沒醉吧?怎麼眼前就出現了幻影。

「真是你?」

「不然你摸摸看?」

鄭允浩便將他的手拉至自己的胸膛上,心臟是跳動的,手的溫度是熱的,他的聲音,他的面容都沒有變,對於自己,他還是一貫的露出只會對他才有的寵溺表情。

「怎麼來了?」

「你們宣傳這麼大,我當然知道你們的行程。」

他想想,也是。但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又曉得我不是巧遇?」

「你來這除了來看我,你還能去看誰?」

鄭允浩看著他笑了起來,這些日子他還是一樣的犀利,對於自己說話總是幾分的霸道,幾分的任性。眼裡除了容他,他不容許鄭允浩容下別人。

「其實我有眼線。」

他又喝了一口酒,嘴角似笑非笑的。這眼線,他大概知道是誰讓他演這齣戲的。

「走吧。」他站起身說。

「去哪?」

他拉了鄭允浩的手,走出酒吧,邊走邊笑說:「來我飯店。」

他很需要充電,離開鄭允浩的他一直都是不容易的,要忍受那倆屁孩的幼稚,又得在夜晚忍耐沒有他睡一旁抱著自己睡的孤寂。

這些日子他受夠了,既然鄭允浩來了,敘舊就省了,目前工作的高漲起伏也不用贅言了,而他都能飛過來找自己,想必他許多工作上的事情鄭允浩早已曉得。

「這麼熱情……。」鄭允浩說。

他沒有理他,在床上舞動的他,才不管自己的現下的模樣是如何,反正鄭允浩都懂。

「找一天……」

「什麼?」

「有天跟俊秀讓你帶,我想帶昌珉……。」

鄭允浩笑了笑,吻著他輕聲說:「好。」

在網路上,有人說JYJ去了美國都只剩金俊秀與朴有天兩人在街上與外國人抽風,可卻不見金在中的人去了哪……。

其實他哪兒都沒有去,只是宅在飯店裡,耗了點時間,陪著他一輩子都想陪伴的人而已。


────完────

這文很簡單,但是我想一定不多人知道我在寫啥。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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