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有天端著剛煎好的湯藥走進屋裡來,他抖了抖身子,銳眼便盯著縮在虎皮床上的金俊秀瞧。

金俊秀的身子似乎仍是時不時的顫抖,看來這回他是真讓金俊秀受了不少委屈,現在可好,自己無意造出來的孽卻是莫名的看得心疼。他靜靜的走至金俊秀身旁,手中端著湯藥,另一手則是輕輕的摸著金俊秀的臉蛋,低聲說:「俊秀,起來喝藥。」

金俊秀也不知是有無聽進耳中,但反應倒是挺真實的,「不要。」金俊秀裹著棉被閉著眼說。

無論這樣的回答是不是金俊秀在夢中的呢喃,朴有天第一直覺就覺得金俊秀是個不愛吃藥的羊。

「不起來我就逼你了。」朴有天摸著金俊秀發燙的臉又低聲說。

金俊秀仍是閉著眼,在這麼樣一個重要的時刻卻什麼話也沒回,朴有天就當作金俊秀是允許他的為所欲為。他喝了一口自己手上端著的黑壓壓湯藥,另一手則將金俊秀給從床上扳了起來,一口就堵住了金俊秀的紅唇,將嘴中的苦藥給送進了金俊秀的小嘴。

前前後後朴有天餵了四五次了,金俊秀才有反應的睜開眼,迷迷濛濛的看著朴有天,皺著眉說:「怎麼那麼苦……。」

「都第幾口了才喊苦。」朴有天臉上不禁笑說。

金俊秀覺得自己的頭暈暈的,視線也暈暈的,聽進耳中的聲音也暈暈的,他的雙手不自覺得推著朴有天的寬肩,搖頭說:「我不喝了。」

「要喝光。」朴有天沉著音說完話,喝了一口苦藥又將嘴唇貼上了金俊秀的唇瓣,硬生生讓他吞下自己嘴中的湯藥。

金俊秀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手中也緊緊捏著朴有天的肩膀,待自己將湯藥給吞進肚時,他又受不了的搖頭道:「太苦了……。」

「繼續喝。」朴有天不容金俊秀任性,便一口一口的將自己的手中的湯藥給餵完。

他當然知道藥很苦,可不能否認,他喜歡吻金俊秀的唇,因為不論湯藥有多苦,他總是能從金俊秀嘴中索點甜頭。當然餵藥的目的並非僅有吃金俊秀的豆腐,還有另外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希望金俊秀的發燒能夠退,在寒冬裡發燒就怕腦子被燒壞。估計金俊秀的腦子天生就與聰明沾不上邊,若是腦子又燒壞了恐怕就不是僅有成為白癡這麼簡單。

金俊秀喝完那碗湯藥,他的神色是漸漸的回復,可表情卻像是垂死邊緣般的恐怖,他的眼中似乎含著痛苦的淚水,雙手從抓朴有天的肩膀,被湯藥苦到無力的只能抓著朴有天胸口的領子,他垂著頭輕輕在朴有天面前喘著氣,沒幾會便說:「我想睡覺……。」

金俊秀的體溫是沸騰,但因發燒的緣故所以又會覺得冷。朴有天見金俊秀仍是微微顫抖的身子,他拉了被子又將金俊秀給裹上,然而將發燙的人兒輕輕的放回床上。金俊秀本以為自己能夠好好休息,可沒幾會朴有天卻又將他從床上給扳了起來,這回手中端的已不是湯藥,而是一瓶酒。

「再喝兩口酒就行。」朴有天拿起酒就朝著自己的嘴裡灌,金俊秀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就又讓朴有天堵上嘴唇。

他本能性的又緊緊抓住了朴有天胸口上的領子,皺著眉頭接過了烈酒,可他卻未能如吞藥般的將那嘴中的烈酒吞下。他嘴中含著酒,言神無辜的看著朴有天緩緩搖頭,似乎是想說明自己沒辦法喝酒。但朴有天就算知道金俊秀想說些什麼,他仍是沒退讓的說:「慢慢喝下去,這能暖身,讓你好睡。」

金俊秀緊緊的揪著朴有天的領口,最後便受不了的將嘴中那口酒全數吐在朴有天的胸膛上,他垂著頭狂咳,似乎真的沒辦法忍受一丁點的酒味。

朴有天是抓著金俊秀的手腕,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再餵你一口。」

「我不想喝……。」

「不行,就喝一口。」

金俊秀抓著朴有天領口的手是不停的顫抖,他幾乎是快將朴有天的領子給扯開來,拼命的搖著頭,抖著音又說:「不然你跟我一起睡啊……。」

金俊秀緊緊的拉著朴有天的衣裳,似乎是真的要把朴有天一同拉上床躺在自己身邊才甘願一樣的不放手。朴有天聽見金俊秀這般的請求,他自然是選擇金俊秀的要求,不逼他喝烈酒,陪他睡。

「我換件衣服。」朴有天握住了金俊秀的手背,輕聲說。

見朴有天是真的沒有要逼他喝酒的意思,他才安心的將雙手給放開,然而疲憊的坐在床上,看著走下床拿新衣更換的朴有天。

在他迷濛的視線裡,他看見了朴有天的背脊有好多傷疤,他難以想像,朴有天到底是做過了哪些事情才留下了那諸多的傷疤,然而當朴有天轉過身在他著裝時,他的迷糊鳳眼又看見了一道很熟悉的刀口,就在朴有天的心口上。

朴有天將乾淨的衣服換上以後,便爬上了床,自動將金俊秀給納入懷中,輕聲說:「睡吧,等等就暖和。」

金俊秀的鳳眼眨呀眨,就盯著朴有天早已被衣裳給附蓋的胸膛上看。他的視線雖然很模糊,但他確確實實的看見了朴有天心口上的那道疤痕。他又抬起了鳳眼看著朴有天的雙唇,緩緩的眨著眼。

朴有天發現金俊秀不旦沒睡且還大喇喇的盯著自己瞧,他也垂了眼看著金俊秀問:「怎不睡?」

金俊秀撇了過眼,將紅腦袋埋進了被子裡頭,輕輕的閉上眼,悶說:「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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