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至管家所配的臥房,他連床都還未碰著,就被僕人抓進浴室裡刷洗一翻,彷彿要將他身上沉積已久的灰塵刷去般,僕人的用力幾乎是要刷掉他第一層皮。

本以為洗完澡大概就沒事,可誰知道他連床都還沒躺暖,身子就被棉被裹上,上身與下身被一前一後的僕人扛了出去,一路來自比他更高貴的臥房來。他的鳳眼看著四周的金碧輝煌,難以置信平平是活在同一世下的人們,但遭遇卻是如此不同,就連求個溫飽的機會也沒有。

僕人將他丟上床,他都還未回過神,眼前就出現不久在他面前捲著鬍子、不安好心的男人。

「不要緊張,讓本王玩玩看,本王倒是沒玩過男人。」國王傾身向前,他見人就閃,瞳孔瞬間放大,「本王果然沒看錯,你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

他的臉蛋被扳了回來,一臉害怕的看著國王,「不用怕,本王不會傷害你。」

他的身子不自覺發顫,可雙手與雙腳又被棉被裹的緊,動彈不得。

國王身手就為他身上的棉被解套,沒多久,他是成功的擺脫棉被,可卻沒擺脫國王欺壓在他雙臂的雙手。國王的眼神炙熱,心底一陣噁心感油然而生。男與女這麼看就算了,可偏偏男與男,難道不覺得怪?

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讓他最為恐懼。

國王那雙唇瓣是追著他的紅唇跑,他的腦子左轉右轉,國王最後只能失望的親吻到他的嘴角旁,他皺著眉,一聲不吭,只管反抗。

「沒見過這麼不乖的寵物。」國王變了神情,突然說道。

他害怕得睜大眼,只見國王將他的雙腿扳了開來,一個膝蓋壓著他一隻腿,手抓挖了軟膏,就往他的穴裡送。

他驚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開了國王,甚至一拳就朝著國王的臉上揍。

「放肆!」

他管不了那麼多,跳了下床就往房門跑去,可門好像從外將裡邊給鎖住,他怎麼轉就是轉不開。

「給我回來!」

國王力大的抓了他的腰作勢將他甩上床,他不從,奮力扭著赤裸的身子,蹲了下身,踉蹌了幾步就跑至窗邊。他推開了窗子,看著地面距離,喘著氣。

約略五十公尺高。

連腳軟的機會也沒有,國王從他身後一抱,轉身就將他朝地板甩去。原本受傷的腳踝一拐,他的膝蓋又撞上了床角,然而整身狼狽的趴下地。國王朝他前去,翻過了他的身子,一巴掌就甩上。

他暈頭轉向,嘴角好似留了血出來,餘光又見國王抬腳朝他的腹上踹去。他縮了身子,抱著肚,換背脊遭殃。

「不聽話!不聽話!」

他已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但他只知自己想死,不想活。

最後一腳,讓他的身子徹底從床邊滾至門邊,他依舊抱著肚子,只覺身後的門好像被人打開來,他不知道是誰,只聽見那人這麼說。

「父王,沈公爵已蒞臨。」

他的鳳眼已快不見光,闔眼之際,國王對聲音低沉的那人說:「這個寵物本王不要了,一點也不好玩,送你吧兒子。」

暈了過去,他什麼也不知道。

朴有天垂眼看著腳邊的人兒,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彎了下身,手臂上施了點力,就將不過五十公斤的金俊秀給抱起。

「您趕緊赴會。」離去前,朴有天又說。

金俊秀微弱的氣息他感覺不到,只曉得手上人兒的腹部還有些浮動,但並不明顯。他一路走回臥房,期間還派了僕人去找醫生,他看著人兒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反正就是被打到暈過去了。

歷年許多被國王看上的愛寵都頗為愛戴,但前提是他們乖順。金俊秀是第一個男寵,卻也是第一個被自己父親打的如此慘重的男寵。今早就有耳聞有農奴闖入宮廷鬧事,說是要中央發放五斤農糧給農民,然而以自己的身軀做抵換。

既然願意當男寵,又何必與國王過意不去?想必這人兒的脾氣一定很倔強。

他看著床上的金俊秀,待醫生處理的差不多後,他才從臥房離去,前往議會大廳參與與沈公爵的會議。

今日的會議同然,國王無心討論,速速離去,只留他與沈公爵乾瞪眼。

「王子,今日國王發放農糧各五斤於農民,您的看法如何?」

他想了一會:「與其放著發臭,發點給農民幫忙吃,不也很好?」

沈公爵笑了笑,輕聲說:「您果然比較有同理心。那往後的日子呢?」

「指什麼?」

「繼續發放?」

「這回發放是破例,所以……」他想起了躺在他臥房裡的人兒,被打成那副模樣,他曉得人兒是為了什麼而來,「但針對這點,我個人認為每月讓農民拿五斤農糧並不為過。」

「那就先暫時定案。」沈公爵喝了口茶,「據說今天來了一個農奴?」

「嗯。」

「真多虧他的犧牲。」沈公爵淺笑。

「他正在我房。」他抬眼道:「國王不愛,就把他丟給我。」

沈公爵將桌上的餐點吃光後,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起身離去。

他慢步的回至臥房裡,金俊秀仍是昏睡。他悄悄走至書桌旁,拿起了公文閱覽。

待他得上床睡覺時,金俊秀還是霸佔著他的床。

今夜是頭一回,身邊多了一個人陪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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