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前來找打工的白袍美人能做的工作有限,朴有天也不敢一時間給太多,至多就是些省勞力的工作,多點勞力的朴有天則自己來。可誰知俊秀卻搶過,反倒讓朴有天去做些與行醫有關的準備。

「這……你行嗎?」朴有天疑惑的說。

俊秀眨了眨眼,笑道:「交給我便是。」

其實他什麼也不會,多半都是靠著這些年修行而來法術矇混矇混,反正只是劈柴煮飯,這些簡單的事情也不會費他多少精力。然而,他也想過為朴有天裝潢一間較能住的木屋,可因害怕自己的身分露餡,他便也打消這樣的念頭。

既然朴有天一直以來都不計較住著如此破爛的小木屋,那他也不需多添點綴,他應入境隨俗,只需將家務做好即可。

今早為朴有天準備早飯時,說真的,他很不能理解,過的這般窮困的人,又是為什麼每日堅持送水果來給他吃?乾脆自己吃還較能填飽肚子不是嗎?那時他見米桶的米連一匙都裝不滿,於是便動了一些小手腳。

他將那些僅剩的米粒握在手中,沒幾會手中的米粒湧現,粒粒結實的米粒一顆顆的掉落近米桶裡,待他覺得複製夠了,才將木桶蓋闔上。也為了讓朴有天吃飽一點,他也在烹煮的過程裡將菜色複製多一些,看上去覺得不會太多,可吃進去至少會比以前還要有飽足感。

待朴有天將藥草分類以後,他也將木屋裡打掃乾淨了。

「這樣就行了,都做了一個早上了。」

雖說他倆素昧平生,可朴有天就想多一分的疼惜,深怕這新員工會被他給操壞,如此多的家務其實真的不需要全打包去做。

「我不累。」俊秀笑說。

朴有天見這笑容,是太過於美好而使人難以直視,雖然倆人都是天生帶把的,可他就是難以抵擋自己的心動。到底是為什麼俊秀會如此吸引他?

「那……先去休息吧,我這邊也快用完了。」朴有天苦笑說。

時分也差不多中午了,俊秀便自動自發的說:「那我去燒中飯吧!」

「這怎麼好意思!」朴有天捉住了他的手腕,有些錯愕。

「朴大夫,我是你的助手呢。」俊秀湊近他,微笑道。

朴有天臉上泛紅,真覺自己失態,才相處不到兩個時辰,他卻對眼前的人兒有些非分之想。總覺得俊秀散發出的氣息與一般人不同,可要他具體說明,他卻無法說出到底哪裡不一樣,只曉得俊秀是他喜歡的類型,長得有些可愛又有些妖媚,說起話來輕聲輕語,彷彿一口就能夠吞下肚。

「你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別太累。」朴有天摸了摸鼻頭說。

俊秀見朴有天急忙走出木屋外又裝忙,他不急不徐的來至廚房,為朴有天煮了一頓簡單但卻豐盛的午膳。倆人隨意在外頭的方桌上共享,朴有天也順便的交代了午後行程。

「這路途有些遠,不去也沒關係。」朴有天笑說。

俊秀當然拒絕,他還怕朴有天若跟上回一樣太晚歸來會不曉得回家的路呢。

「既然是學徒,我當然要去。」俊秀說。

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朴有天也替俊秀準備了一個行囊,裝了些果腹的零嘴,倆人下了山便前往山下的村莊。

這個村莊還是俊秀第一次來,記得一般人都不太歡迎狐狸,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躲在山上,沒下來過。村內確實比朴有天的居住處熱鬧許多,不過總是有某些角落,是給邊緣化,而他們拜訪的地方,就是一個被人放棄,而沒人照顧的地方。

他隨著朴有天的腳步來到患者的住處,這似乎不是第一次拜訪了,朴有天很熟絡病患的痛處,於是拿了今早就打包好的藥方給病患進補,也順便替病患診脈,看看病情有無惡化。

他在一旁的聽,一旁的看,忙著的朴有天也不及向他解釋什麼是什麼,可他也不是真的想學,只針對某些神色較難看的病患,在他們的藥方子裡頭偷偷的送進一些元氣,好讓病患喝的時候也能夠將這些元氣一並吃進肚。

這麼一路下來,他的身子也有點累了。施展法術來做家務對他而言並不是種負擔,可送出自己的元氣而言,他很快就累了。不過他至少會留住些力氣來讓自己維持著人樣,好讓自己能夠撐至山上,晚間再找個有月光的地方,好好吸收日月精華。

朴有天忙完了以後,才發現了俊秀有些不對勁。本以為俊秀也是住在這村內的人,想送俊秀回家休息,但卻被俊秀抱怨連連,豈有當學徒的與師傅分隔二地居住的?

言下之意,俊秀是想與朴有天一同住一塊。

這樣的道理並不違和,只是朴有天騰不出額外的空間再容納俊秀了。

「這有什麼好煩惱呢。」俊秀輕聲笑說。

拉著他手婉走上坡的朴有天,心中有些尷尬的答:「我等幫你造一張床吧!」

「天色都晚了,還造什麼呢。」

「總不能……」就跟我擠一張床吧?

「跟你擠一擠就行啦。」俊秀俏皮的說。

待月光從夜裡清澈起來,朴有天是整晚都看著那輪明月,身子動也不敢動,讓俊秀在他懷中安穩的睡過了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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