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朴有天沒將他提早送回宮殿,還同他在晨間時分泡了藥浴,雖與朴有天也有過了更進一步的親密,可他卻仍是小心翼翼,不敢太過大意。朴有天對他的好,他略略地感受的到,但還存於他腦中的煩惱,要等至與沈昌珉碰面,這問題才有個解套。

朴有天還貼心地送他回秀清宮,離去以前,仍放不下心地說:「藥得繼續吃,等會沈太醫會再來替你把脈。」

他點點頭,看著朴有天遠去的背影,小璦才將門給帶上,「娘娘,真是太好了,昨夜肯定羨煞許多貴嬪!」

實話實說,他的腦子還是無法想過於複雜的事情,他不明白,不過是侍寢,究竟有何好羨慕?況且他這回也侍得相當失敗,說出來就怕讓人笑。但小璦說的話也非無跡可尋,朴有天一走沒多久,他的秀清宮又變得熱鬧起來,貴嬪一匹匹地前來,他得一一問安,再一一地聽著姐姐們的教誨。

他向來沉默寡言,一來他不擅言詞,二來他總是說錯話,為避免惹是生非,他總是閉著嘴。即便他明白來者不善,用詞上可能也犀利,但因有太多詞彙他沒能搞懂,所以多時並不為言語來動氣,但少些時候,他還是會有點脾氣。

「秀兒,別以為現在皇上寵你,你就開心,你得明白,你可沒生育的能力!」

「皇上不過只是一時興起才看上你這唯一男人,待他膩了,你只能日夜安慰自己了。」

「秀兒,你別太囂張,現在鹿死誰手還不曉得呢。」

他終於忍不住氣,站起身來,鳳眼一蹬,冷道:「諸位姐姐,我累了,請回吧。」

「欸!你──」

「小璦,送客。」

人都未走,他便率先離,一來至床緣,就把自己給丟上床來,拉了棉被蓋上。其實他沒有幾句是聽明白的,為何要扯到生育,又是為何他必須日夜安慰自己,還有,為何會扯到鹿身上?不就是跟朴有天睡過一個晚上,為何他今日就注定如此難熬?他心中埋藏著十萬個為什麼,也許更多,但沒人能給與他一個答案。

他在黑壓的被裡眨著眼,半響,小璦便傳話給他,說是沈昌珉來替他把脈了。

聽見沈昌珉的名,他二話不說就從床上坐起,方才的壞心情煙消雲散,只想將早已備好的問題拿出來問沈昌珉,希望能有個好解答。

「娘娘安好?」沈昌珉笑眼瞇瞇,似乎也想探昨夜他與皇上有多深情,可惜他沒意識到,只說:「沈太醫,我有事情想請教你。」

「您說。」

「皇上給了一道功課。」他說。

「什麼功課?」

「呃,就是……就是……」他臉上漸漸紅暈,不明白那檔事該如何形容,最後也只能豁出去,裸露地說:「用嘴含皇上的龍根。」

沈昌珉瞪大了眼,半刻才闔上嘴來,正經地說:「這叫吹簫,懂否?」

他點點頭,記住了,「那、那怎麼吹?」

沈昌珉沒想到朴有天會如此過火,竟對只有十五歲的小毛頭出了這道難題,並非他不想教,而是他捨不得玷汙世上僅存的一抹純潔,也不曉得該如何開口說明這種事。

「昨夜……皇上沒有親自教導您?」沈昌珉問。

他睜大了鳳眼,眼中有所猶豫,可最後仍是誠實地道:「昨晚……昨晚皇上吹我的……。」

這種指導方式也很高招,先讓對方明白被疼愛的感受,這麼一來,就也能讓對方比照此種方式,回饋予他方。但他認為這位秀妃的智商應該不高,所以無法明白此種口技的技巧拿捏。

沈昌珉想了又想,一會寫著藥單,一會看他,看的他都不曉得沈昌珉是否真有在替他想問題,但耐心的等待是值得的,沈昌珉寫完藥單以後,也提供了一個方法給他。

「每日讓下人替您買根糖葫蘆,學著怎麼含,您覺如何?」

聽見這話,他的鳳眼便雪亮起來,莫名地開心道:「我最喜歡糖葫蘆了。」

「不是讓您吃的,是讓您學習怎麼吹簫。」

沈昌珉不曉得這種方法管不管用,畢竟男人的孽根與糖葫蘆的味道相去甚遠,就怕到了關鍵時刻,他不敢替朴有天吹簫,又或是吹到一半吐了出來這可好?但也無其他好方法了。

「明日我替您帶本書來,您就學著上頭指示跟著做。」

「好。」

「請您記住,不論結果如何,千萬別在皇上面前拱出我來。」

「好。」

沈昌珉收拾著醫袋,只見他又問:「明日你來看我怎舔,可好?」

沈昌珉被惹紅了臉,心覺這秀妃可單純的太不簡單,怪不得朴有天會如此寵愛。根本單純至讓人懷疑他的腦子是否有洞。

「不可行,娘娘您還是自己練習。」

「可是……這樣就沒人告訴我學得好不好。」他垂了眉頭,任人看了都覺心疼。

沈昌珉靈光一閃,便道:「您可找皇上來瞧瞧,可好?」

他揚起眉來,又笑道:「你真是我的恩人。」

「您言重了。」

沈昌珉想,若不趕緊抽身,就怕他也會深陷於這位秀妃的妖術當中。明知人畜無害,可為何卻是如此人見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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