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有天決定配合金俊秀以後,他偷偷的立下了三不政策。

不娶妾,不去風月場所,不亂發情。

可這三不政策一旦落實以後,隨即又衍生出許多問題來。不娶妾是一定不會有問題,沒人逼得了他,就連金俊秀也不能逼他。不亂發情這點他也能保證自己得可以控制的了下身的小弟,他能擔保金俊秀身子的安危。可唯獨不去風月場所,有些客戶就是喜歡去那種地方,若他提議不去那裡洽談,那麼他能在哪洽談?

他在夜裡想著對應的方式,於是轉過了身子,看向也躺在自己身旁正要蓋被子的金俊秀,「娘子。」他輕聲喊。

金俊秀也順手替他蓋了被子,輕聲回:「嗯?」

「若不去那些什麼樓的宴客,咱還能去哪?」

金俊秀側著身子也想了一會,變說:「能去茶館之類的吧。」

「他們嗜酒如命啊,不愛喝茶。」朴有天嘟嘴說。他這人算好了,還懂得養生,縱然他的酒量算是海量的,他也不常喝。

金俊秀也很苦惱這樣的問題,畢竟當初是他提議朴有天別太常出入那些是非場所的,可現在想回來,這京城將那些風花雪月的場所給扣除以後,還真的不知道能到哪去宴客了。況且,有些男人生性愛偷腥,也得靠那些女人來幫忙朴有天關照那些合作商才行。

「不如來咱府上吧?我能準備你們想吃的東西的。」金俊秀突然說。

朴有天想想,也覺得蠻實際的,他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能想到這樣的方法是感激金俊秀的相助,他高興的抱住了金俊秀,然而說:「這樣我就不用去那堆什麼樓的了!」

常被那些女人給蹭來蹭去,老實說他自己也很受不了滿身胭脂味,他還是喜愛金俊秀從出生就有的天然奶香,這才是最適合他的味道了。金俊秀也習慣朴有天老是這麼突然的抱他,他從來就不會拒絕朴有天什麼,也就任著他抱著自己,的額頭也靠著朴有天的肩膀,鳳眼就閉了上來。

可這樣的決定朴有天並會去設身處地的想過,是否真得是兩全其美的方法。待他開始將客人帶回府宴請時,他才發現他寧可去那些盡是充滿胭脂粉味的地方宴客。

朴有天在朴府的大庭院裡頭擺設諸多桌椅,客人陸陸續續也走進朴府來,人是越來越多,金俊秀就隨著劉嬤嬤與其他下人忙著上菜,朴府除了庭院裡頭熱鬧,後邊的廚房也是相當的有生氣。

「俊秀,你拿酒先去替那些爺們添吧!」劉嬤嬤炒著菜,聲音有些大的嚷著說。

金俊秀看了地上的那些酒甕,他是點點頭,又拿過了酒壺,將酒甕的酒給盛了過了。他一人端著好幾壺的酒就來至大庭院,他將酒壺一壺一壺的擺上桌,然而又替等待的每個人客人盛了酒,他笑容可掬,向那些客人親切的問候,金俊秀自身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朴有天在一旁卻有意見了。

他看不慣那些合作商的嘴臉,他也不喜歡那些人盯著金俊秀的臉蛋瞧,更是不愛那些人一杯接著一杯的要金俊秀替他們盛酒。他瞇起了眼來,走向前就拉了金俊秀的手腕,然而拿過金俊秀手上的酒壺,將那酒壺放上桌,假笑的說:「諸位不用客氣,自己來自己來。」

聽是覺得客套,可這句話裡頭卻是不名的摻了許多醋意在裡頭。沒多少看得出朴有天無名怒火,可被他牽得緊的金俊秀卻是感覺得出來。

「來者是客呀!」金俊秀在朴有天的耳邊說。

朴有天是把他牽走,牽來了自己主位旁的位置,於是說:「我才不管。」他讓金俊秀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然而在離去前,又說:「你不准給我起來。」

金俊秀不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反倒覺得他家的丈夫是個大醋桶,而且似乎是從小就開始有吃醋的習慣存在,他看著朴有天一人向前替那些客人倒酒,他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很不好意思,可朴有天又不希望他亂跑,他也只能乖乖從命的沒給移位。

可天真的朴有天以為這麼一來就能杜絕客人接近金俊秀,他萬萬沒想到,某些好人妻的客人可沒在管什麼禮節禮數,仍是有客人悄悄的就跑去主桌向金俊秀搭訕。這攤是朴有天作主的,所以沒有朴老爺,朴夫人也不在。劉嬤嬤又在後頭的廚房裡忙,那誰來看著金俊秀的安危?

這任務能勝任的都不在了,而金俊秀是朴有天的妻子,當然一切的安危就只能交給朴有天來守護。朴有天是邊敬酒邊望著金俊秀,某群如豬哥的客人是頻頻得靠近金俊秀與他說話,他在不遠處看得心驚膽顫,美眸越睜越大,看金俊秀的小手就要被人給摸上了,他忍受不了的就大叫:「娘子!過來!」

金俊秀是愣了一會,他朝著其他客人靦腆的笑了一下,才起身慢慢的走向朴有天。

「你跟在我身邊!」朴有天用著氣音說。

金俊秀聽言,只是點點頭,他拿了一壺酒就在朴有天身旁替他也替客人倒酒。只要有人對金俊秀身出魔爪,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出來擋。這也是第一次當丈夫的他明白到,若要在府上宴客,他最先要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妻子。沒人讓金俊秀生的這麼人見人愛,他就是看不爽那些人鍾愛金俊秀。可這只是他第一件體會的事情而已。

當菜全上桌以後,大家吃的都很開心,朴有天也將金俊秀替他夾進碗的菜都給吃完。有時忙的他甚至連飯的都會忘了吃,金俊秀都會如小時候一樣,端著碗時不時的就餵著他,朴有天不覺得很丟人,反正金俊秀餵他就吃,也邊應酬。

待這場宴席散會以後,朴有天雖喝得多,可他卻沒有以往的醉。他本想拉著金俊秀一同去澡堂淨身,可金俊秀卻拒絕他,說是這大庭院的一切他也得收拾。朴有天還沒會意過來,他也就自己去淨身然而休息了。

他在房裡等著金俊秀,他不敢先睡,也沒躺在床,可今夜他確實也累了。只見時辰越來越晚,但金俊秀卻遲遲的未回房,他等得有些急了,才正想向前開門出去找人,金俊秀就來到了他們的臥房。

「怎麼還沒睡?」金俊秀一見朴有天站在門邊,他是有些訝異。他向前牽著朴有天的手將他帶上了床,替彼此蓋了棉被,他又輕聲說:「晚了,早歇。」

朴有天是很想閉上眼就這麼睡去,不過他卻沒這麼做。他的身子又側向了金俊秀的方向,低聲說:「娘子,你怎麼這麼晚?」他就像個孩子在抱怨一樣,他都已快睡著了,金俊秀卻都沒來陪他,讓他感到有些孤寂。

金俊秀沒怪罪他,只是挑眉微笑說:「庭院得整理呀。」

「那給下人去做。」朴有天說。

「怎行呢,不能只讓劉嬤嬤他們忙,為人媳婦也是得幫忙的。」

這是朴有天做丈夫以後才知道原來媳婦得做這麼多事情。金俊秀雖是從小做習慣了,可朴有天卻看不慣。

「以後還是別辦在府裡。」朴有天低聲說。

「怎麼了?今日辦的挺成功的。」金俊秀不太明白的問。

「會累到咱府上的人,也累到你。」朴有天眼睛都快瞇上了,可他還是用了最後一分力氣說:「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那些人來讓你倒酒,看你,跟你說話。」

金俊秀看著朴有天慢慢垂落的眼簾,最後他是笑了出來。要說嫁給朴有天是好還是壞,金俊秀實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朴有天這般的佔有慾,限制東限制西的,甚至是連跟外人說話也不行。不過金俊秀倒也無所謂了,畢竟他最沒技巧的,就是說話了。

他又將朴有天的被子給蓋好,他伸手順著朴有天的黑髮,然而低身就在朴有天的寬腦門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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