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秀本是個滴酒不沾之人,畢竟他知道自己的酒品一直不好,不是打死人,就是打錯人。可現在的他,他很曉得自己面對的人是誰,讓他更不禁一掌想打死眼前之人,可他的心頭卻遲遲下不了手。如果這是場背叛,朴有天理當的該死,但金俊秀卻像個女人一樣的優柔寡斷,他害怕今日若非背叛,而是場誤會,那麼他肯定會誤傷朴有天。

可人本就非心思單純的動物,金俊秀仍是矛盾的甩開朴有天摟在他腰上的手臂,一個人醉茫茫的朝著床邊走去,雙臂大開,精準地將自己的棉被與枕頭抱在手上,轉身就又朝著大門蹣跚的走去。朴有天當然是盡力的攔,盡可能讓金俊秀跨不過臥房的拱形木門,能擋則擋。

「她是有陰謀的!」朴有天抓著金俊秀的肩膀,正經地說。

「我看有陰謀才是你!」金俊秀用著手上的棉被與枕頭擠著朴有天的胸膛,似乎想與朴有天隔出一道距離。

「都這時候了耍什麼任性!」朴有天這回是對金俊秀大聲了,金俊秀台眼看著他,更是氣憤地用力地拿棉被與枕頭擠著他,「你讓開!我要回房!」

但朴有天的性格也非真說一就做一,他不可能萬事都順著金俊秀,尤其是這麼一件嚴重的事情。

「你不讓?」金俊秀的鳳眼瞪著他問。

「朕不讓!」朴有天篤定的說。

金俊秀咬牙切齒了起來,左手是握緊了拳頭,右手抱著體積不小的棉被與枕頭,才正想朝著朴有天臉上揍去,這時他身子上的力氣像是突然被抽走一樣,雙腳一軟,就作勢要要往地上跌去,好在朴有天的反應快,一把就抱住了他,讓他慢慢地坐上地板。

金俊秀抱著棉被與枕頭的右手也漸漸的鬆散開來,坐在地板上喘起氣來。他的左手就擱在朴有天的肩上,朴有天蹲在他的面前擔心的看著他問:「你怎麼了?」

這般不尋常的現象何只朴有天看了會怕,連金俊秀也很怕,自己的身子第一次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反應,不知是嚇得額頭出汗,還是由於身子燥熱反應而逼出了汗水來。氣候早已入冬了,就算宮廷裡的地龍能夠送取暖氣,氣溫也並非高達能讓他出汗的地步來。

「我、我不知道。」金俊秀抓著右手的棉被說。

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顯然也忘了方才的爭吵,朴有天雙手想試著將金俊秀扶起,但金俊秀卻推開了他的大掌,身子顫抖的說:「別碰我……。」

這樣的語氣似乎不是在向朴有天耍脾氣,而是他內心真切的希望朴有天真的不要碰他。他的身子處處無故的敏感,快感像是電流般地隨著他的血管四處竄流,只要被朴有天一碰,他就會難受的想哭。他痛苦地將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喘著氣沒力的便倒在棉被與枕頭堆上。他的紅腦袋與臉蛋是往棉被裡蹭著,雙手是緊緊的抱在胸前,可修長的雙腿仍是不由自主的相互蹭著。

朴有天看見這般景象,尤其當金俊秀的身子漸漸的泛起紅暈時,他才更是確定了金俊秀方才吃下小青手中端的『大福』裡頭被動過什麼手腳。他看著金俊秀就像隻貓一般不停蹭著棉被堆,眼裡痛苦的含著淚水,嘴中是克制不了的輕聲低吟,似乎很克制自己的身軀,不讓事態更嚴重。

「俊秀,讓朕幫你。」朴有天看著那便衣底下的身子,心意堅定地說。

也許金俊秀可能會誤會他,到了這臨頭還處處的想姦淫他,可他真的不是想趁機對金俊秀出手,而是現下眼前金俊秀的反應,若是沒有人出面解決,金俊秀今晚恐怕只能難受的過一夜。

「不、不行。」金俊秀的紅腦袋沒在棉被裡,搖頭地說。

身子很急迫沒有錯,但這次的藥效似乎也非被朴有天消磨就能夠解決。

「但是……」朴有天輕輕地抓了金俊秀的臂膀,低聲說:「這樣下去不行。」

這一抓,金俊秀的身子是明顯地顫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也順勢地從眼角滑落,皺著眉臉上難堪的說:「射、射出來了啦……!」

「什麼!?」朴有天不可思議的朝著金俊秀的褻褲看去,不可置信小青所放的藥物是如此強烈。

縱然眼前的金俊秀是如此誘惑,但現下的狀況已沒辦法讓他思索如何霸佔金俊秀,他第一反應就是找了留守在外頭閹人通知崔珉豪來房,一刻都不能等,盡快!

崔珉豪在夜裡揹著藥箱便匆匆地跑進朴有天的宮殿,一聽見金俊秀出了事情,他心中也急的忘了跟朴有天行禮,朴有天也忘了禮數,兩人便是趕忙地趕來金俊秀身邊,看著躺在地上顫抖的金俊秀。

「這該如何?這非普通春藥!」朴有天搖著崔珉豪的肩膀,崔珉豪沒有搭理,只是認真把著金俊秀的脈搏。

「皇上。」

「快說!」

「娘娘這樣的體態下,您得忍耐,不准摸娘娘,不准進入娘娘的身軀,只能陪著娘娘泡一個時辰小的調製的藥澡,逼出娘娘體內所累積的藥物,吃了這種藥,恐怕娘娘的腎臟會承受不了。」

「那不快去!」

崔珉豪立馬的回了內醫院,將宮廷內所有的下人都叫來,眾人替後宮殿的浴堂全換過水,崔珉豪調著劑量,待浴池裡的水熬出了藥味來時,崔珉豪便通知朴有天將金俊秀給帶過來這。

金俊秀全身無力的蹭著棉被,臉上還有止不住的淚水。他的身子並不是只想求慰藉而已,另有讓他打從內心發出的噁心感,任誰碰了都讓他覺得恐懼與害怕。

「朕得抱你去。」

朴有天在金俊秀的耳邊給了輕聲的預警,金俊秀還來不及反應,朴有天就直接將他扛上了肩,腹部底在朴有天肩上的他,他痛苦的呻吟著,所有的觸感與噁心就從那腹部傳了開來。

「放……開我。」金俊秀痛苦地說。

朴有天沒有聽話,他來至澡堂,身上的衣服都未脫,就帶著金俊秀一同泡進了浴池裡。他在浴池裡率先脫了金俊秀的衣服,只見金俊秀拼命地推著他,雖他也想放開金俊秀讓他一人浸泡,可當他一放,金俊秀總是重心不穩就沉浸了池子裡,他嚇得只能不顧金俊秀的反對,緊緊地將他摟在自己身邊。

身上衣物都未脫的他,手也不敢放的抱著臉上哭得紅腫的金俊秀說:「俊秀,忍耐,忍過就好了。」

「別碰我啊!」金俊秀在他懷中又哭又喊的掙扎。

朴有天沒有放手,他就緊緊的抱著金俊秀,直到金俊秀在他的懷裡不哭也不鬧,他卻也未就此鬆手。

「你替朕吃了小青給的甜品,所以身子才會如此發燙。」朴有天抱著金俊秀坐在浴池裡,他看不見金俊秀的臉蛋,又輕聲說:「這就是她的陰謀。」

金俊秀本是垂著的頭,是慢慢地抬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浴池。他前因後果什麼也沒過問,就只問朴有天一句話,「你……還愛她嗎?」

朴有天看著金俊秀無神的側臉,低頭很輕很輕的吻了金俊秀的肉肩,「朕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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