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身,右手不自覺的揉著左手腕,他的左手真的像是被人重重的反方向施壓,他痛的幾乎是捲曲了身子,狂為自己的左手舒解疼痛。

不過在他揉著手腕的同時,他忽然瞧見自己身下暴露的模樣,怎麼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沒穿?

他皺著眉頭抬起眼看著四週,怪了,他不是應該在救護車上?就算醒來也不可能就裸身躺在自己的床上吧?

今日又是風光明媚的日子,但時間似乎已經不是清晨,而是接近中午。那耀眼的陽光時時提醒著他眼前的不尋常,後來他才靈光一閃,右手掌才漸漸將左手腕上的錶露了出來。

時間是早上十一點,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日,西元二零一二年。

嗯?二零一二?

他再仔細的看一次手錶,顯示的時間證明他沒有眼花,時間不是二零一四,而是兩年前的二零一二。

他的眼神又看向了窗外,耳邊似乎聽見了些流水聲,於是頭便又朝著臥房門口看去。

有人在洗澡?他沒聽錯,這是洗澡聲。

他掀起了蓋著裸露軀體的棉被,地上的四角褲也沒撿起來穿,眼神狐疑的走出臥房,然而來到廁所面前。他看著廁所門,裡頭傳出的聲音很明顯就是洗澡時水打在地板上與流進下水道的聲音。

那麼究竟裡面是誰?兩年前的今天,他做了些什麼事情?

他伸過手握住了門把,便將喇把鎖轉了開來。

他先是驚訝廁所裡頭的人竟然沒有鎖門的習慣,後是更訝異的看著眼前背對著他的男人。

「哦!」男人嚇了一跳,轉了過身連水都忘記關,雙手就趕緊握住了重要部位。

蓮蓬頭灑出的水盡是灑到他的腳邊,但他卻是一點也不退卻,雙眸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之人。

「我……我又借用一次你的廁所洗澡。」男人轉身關起了水源,吞吐的又問:「你要用廁所嗎?」

他踩著濕滑的地板,赤身就走進了浴室裡,一把用力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俊秀……。」

不可置信,難道這也是夢嗎?

他的唇瓣吻著金俊秀的脖子,雙手滑至金俊秀的腰際,用力的再次抱緊金俊秀。他身上的肌膚與金俊秀的重疊,他感受的到溫熱,也知道這次的金俊秀絕對不是夢中仿冒的那人。

可是這到底是不是夢?

「有天?」金俊秀無措的任他抱著,似乎比他更想釐清現在的狀況。

但是最迫切的人還是他。於是他吻了金俊秀的唇,金俊秀的喉結、鎖骨、胸膛,然後一路跪了下來,直至金俊秀的小腹。

他就這麼跪在地板上,側臉貼在金俊秀的腹上,緊緊的抱著金俊秀。

身體一直都是溫熱的,一直都是。

他紅了眼眶,額頭靠上了金俊秀的小腹,唇辦便在金俊秀的皮膚上落下一吻。

這不是夢。

「有天你怎麼了?」金俊秀將蓮蓬頭掛上水龍頭,蹲下身看著他問。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昨天是什麼日子?」

金俊秀想了一會,「變裝舞會啊。」

「是不是我突襲了你?」

「呃,你跟我說是的。」金俊秀紅著臉說。

「然後我們做愛了是嗎?」他問。

金俊秀推開了他瞧著他看,而他也仔細的看著金俊秀的臉蛋,爾後金俊秀便點頭說:「嗯,我們做愛了。」

他後來站了起身,替金俊秀拿下架子上的浴巾,人就走出浴室了。

他撿起臥室裡自己的衣服與內褲,一一的穿上後,便坐上了床。他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錶,靜靜的想起了夢中金俊秀對他說的話。

『給你一個破鏡重圓的機會。』

所以他才從兩年後回溯至兩年前的時間嗎?

時間倒帶了。

『你可要守住你的悔恨。』

但故事卻不能夠如出一轍的再重演一次。

如果不讓金俊秀再次遇害,唯一的方法是什麼?

『寧可沒愛過我是嗎?』

好像只有一種。

寧可,從沒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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