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至家中本想向眾人報喜崔珉豪的眼睛有治癒的可能性,但事情沒那麼順利。昨夜的瘋狂換得今日的殘傷,崔珉豪的腰部肌肉拉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算嘴上笑著說沒事,他沒敢不經心,還是將崔珉豪一路打理到底。

只不過是吃頓午飯,除了他的人工餵食,坐墊或靠背枕都成了不可或缺的輔助。金俊秀是在一旁不算惡意的恥笑,笑得崔珉豪都覺得難為情,可也會情不自今得跟著一起笑。這樣的經驗很難得,雖他垮了臉,但卻換得崔珉豪樂呵呵的笑容。

朴有天還貼心貢獻家中僅有的薩隆巴斯,說老手們已很少會發生類似情況,乾脆將最後一盒的備用貼布送給他們。

嚴格討論起來,他們發現似乎不是沈昌珉的錯,而是崔珉豪過於緊張,所以僵持同一個姿勢過久,就像落枕一樣,腰部不免也會產生相同疼痛。在公然的餐桌上說這些事情似乎不怎麼好意思,但沈昌珉還是虛心受教。

「人家都看不見你還真上喔?」這是金俊秀最在乎的部分,若失明的是他,朴有天還趁機硬上,他大概會大哭一場,在黑暗當中胡亂揮拳。

若僅是從形式外觀來斷章取義,或許每個人會覺得都是他的錯。可實際並不是如此,他該考量的早已考量,只是君子很難永遠是君子,尤其當被允許得以為所欲為而又不會被判入罪時,他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但他打算承擔一切罪過也不想公開表示其實一切都是崔珉豪的陰謀,排除崔珉豪腰閃到的部份不論的話,這樣的陰謀對他並沒有任何損失。

「是我自己全裸躺在他床上啦……!」崔珉豪紅著臉笑說。

年紀輕輕就膽識過人,聽的倆個老年人差點沒被水果肉嗆死一旁。

「珉豪!你這樣不行!」

「對啊!你知道俊秀的褲子有多難脫嗎!你怎麼就自己先脫給昌珉方便!」

「朴有天你閉嘴!難脫的話還會讓你三天上一次嗎!」

還在慢慢吃飯的崔珉豪笑得像開懷的嬰兒,一旁的沈昌珉也只顧著餵他,對此他並沒有任何表態。眼見話題越來越露骨,還要求崔珉豪透露他威武時的立方公分,崔珉豪是羞赧沒說話,他便出面遏止差點無法掌控的場面。

「夠了。」他輕聲說。

崔珉豪與其他倆人都抿了抿嘴,也聽話沒再問下去。

「是說,昌珉你去找得如何?」朴有天突然問。

金俊秀徵大鳳眼,一臉狐疑,「找什麼?」

崔珉豪也愣了愣,伸手摸著他的大腿。

「有找到,不過他說他必須找另一位醫生幫忙。」他插了一塊果肉遞至崔珉豪嘴邊,又說:「他說有一種手術不用剖大腦,只需要小傷口就可以清除血塊,叫內視鏡手術。」

崔珉豪揚起了眉毛,想說些什麼卻被金俊秀率先搶道:「我知道這種手術!現在盲腸割除也都用這種,不過大腦的很少人會。」

「他說他的朋友會。」他冷靜的說:「但是那人因為連續性騷擾他而被吊銷執照,他說他要聯絡問問,看那位朋友有無重考執照。」

金俊秀皺了眉頭,看了一眼朴有天,「怎麼這故事好像也曾發生過?」

「我叫他去找金在中囉,包準金在中不會內視鏡,所以要去找鄭允浩,而鄭允浩又因為性騷擾他所以被吊銷執照。」朴有天聳肩說。

「欸,大學的時候允浩也是因為這樣被退學耶!只是他一個暑假後又考了轉學考進來。」金俊秀笑說。

後來才發現朴有天的酒友與酒友的朋友還有金俊秀這四人是高中好同學,還不小心上了同一所大學不過不同系所,出了社會以後大家也忙碌,各自便也少連絡了。

聊起過去一切就無法自拔了起來,不過一旁最安靜的卻是崔珉豪。他時而笑笑時而附和,但卻一副若有所思樣。直到他想上廁所,沈昌珉牽著他去,他才坐在馬桶上抬著頭,聲音朝著沈昌珉說:「還是別開了?手術費應該很貴,我沒有錢,也不能讓爸媽一直花錢。」

上回的事故就花了不少錢在他身上,對於只是中產階級或者中產以下的他們,手術費用恐怕難以短時間給付二次。

「沒關係。」他摸了摸崔珉豪的頭,微笑道:「能治好最重要。」

「可是我還是覺得--」

「你不想看見你的父母親嗎?」

「我想啊。」他裸著下身無辜的坐在馬桶上,神情複雜,待他站起身後,沈昌珉替他拉好褲子,又說:「那就去開刀!」

「昌珉……。」

「嗯?」

他替他洗手,還幫他擦乾手上的水漬,只見崔珉豪面對鏡子道:「謝謝你,每次都讓你這樣替我跑來跑去。」

這小三八又再說什麼三八話?

他輕笑一聲,吻了一口那微翹紅唇,才將人給帶出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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