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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朴有天是滿足了他的願望,連人都搬進了大殿裡居住,他本是覺有些不妥,可因拒絕不了朴有天的好意以及他個人的私心,他最後是妥協了朴有天,在大殿裡安居下來。

朴有天日間繁忙,晨落間才能見到朴有天的身影,而他已滿足了現況,每晚彈琴予朴有天散心,替朴有天舒開額上的皺眉。他雖從不過問朴有天的政事,但從這幾日的表現,他明白朴有天是遇上一些不順心的事情,可每回他想問,朴有天僅是笑而不語,接著就在床笫間要了他,一回又一回。

這次他沒比朴有天早睡,而是盯著朴有天的睡顏,著墨好一陣子,才傾了身子,在朴有天的豐腴唇瓣上輕吻一口。明白內心總有股感情讓他抑制不住,他只能趁著朴有天睡著時偷偷下手,為免朴有天又因想滿足他而耗費勞神。

這樣的日子過慣以後,他在床上的睡姿也不比以往來的規矩,總會有某些肢體纏在朴有天身上,而使得朴有天難以在晨間好好下床。也許是下意識,只要朴有天越想離開,他就越會將朴有天給抱得緊,好似這人一去就不會回一般,他總是沒能安穩地放手。

「秀兒……朕得早朝了。」

他被朴有天輕輕喚醒,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忙將自己的腿給拿下,沒在擱在朴有天的腹上。

「您早……。」

「你繼續睡不打緊,朕去去就回。」

他看著朴有天梳洗的背影,鳳眼也忍不住睡意緩緩地闔上,感覺臉頰有軟物的輕啄,而後就聽著腳步聲,越來越晚。

再次醒過以後是沈昌珉為他診脈,身旁的崔珉豪也盯著他瞧,笑道:「昨晚是否又是勞累一晚了?」

他喝著崔珉豪為他盛好的茶水,好一會才說:「皇上最近心情可能不太好,只要我問他緣由,他就會要我。」

他說得一點也不避諱,且也非抱怨,他只是覺得,朴有天害怕什麼似的,但又不願與他多聊,固然藉由他的身子消磨讓煩惱而去。

「大概是想逃避現實。」沈昌珉開了藥單給崔珉豪,輕聲說。

不只他,崔珉豪聽這話也頓時不明白,「此話何意?」

「你們大概不知曉,皇上在不久後得迎娶太后為他安排的南洋公主,說是對國有利,且得封那公主為后,不管生男生女。」沈昌珉將事情娓娓道來,輕笑道:「你倆可能還未聽見這風聲,不過不曉得也很正常。」

崔珉豪覺得事情有異,太后雖是穩固該朝得重要核心人物,可在朴有天登基以後,不也決意退出朝廷,而不再管事了?

「我以為太後已不再參政了。」崔珉豪納悶地說。

沈昌珉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猶豫了一會,才說:「就是因為您,娘娘。」

他覺得莫名,什麼事情都不明白的他,竟然這樣重要的事情會與他有關?

「皇上只愛您,而使得朝野漸漸失衡,后宮諸多貴嬪抱屈,朝臣當然會向皇上施壓。他們能忍受皇上一次愛多個,可不能忍皇上只愛一個。」沈昌珉嚴肅地說:「但皇上一直沒管朝臣的勸言,甚至將您接來大殿,這可說是挑戰歷代朝政的淺規則,太后自是得出來整治。」

他聽得一愣一愣地,還未反應過來,崔珉豪便道:「可……這淺規則的邊界移動,並非壞事呀,從一而終,有這麼不可取嗎?」

「這可是攸關大臣的利益,后宮貴嬪自有朝臣勢力,如果獨寵其一,許多利益就會偏向某一位大臣上,這對國政沒有幫助。」沈昌珉辯駁道:「簡言之,要讓國安好,只能將利益平均,不能一人獨得。」

而他剛好就是那位獨得的妃子,他身後雖未有朝野的勢力,可也因此,這利益是無法分配至朝野手裡,這比利益只歸給某一個大臣而言,還要嚴重,況且他又只是一個對國家未能有所付出的平凡妃子而已。

「娘娘,好景不長,這也或許是皇上為何會頻繁地疼愛您。」沈昌珉輕拍他的手背,惋惜地說。

崔珉豪也覺無語,讓一個沒有任何利益瓜葛的妃子得寵,並非對國政全然無幫助,可危機就在於,朝野大臣卻非從於清廉,多數還是希望能從這其中貪得利益,皇上自然無計可施。

沈昌珉告訴了他真相,就在落日以後,他才真正地明白,為何朴有天會要他相信他的忠誠,又是為何這些日子朴有天的臉上總是多幾分哀愁。而他呢?他能為朴有天做什麼?除了彈琴之外,他好似什麼也幫不上忙。

這回換他臉上多了些煩惱,連朴有天回至大殿,他也忘了迎接,僅是桌邊,杯水一口接著一口喝。

「秀兒?」

他轉了過頭去,見著是朴有天,趕緊站了起來,「您回來了……。」

「何必這麼拘謹。」朴有天笑著,又將他壓回椅上,陪他一起喝茶,「難得你沒有在練琴。」

「反正怎麼彈也都那樣……。」他黯然地說。

「怎麼如此消沉呢?」朴有天伸過大掌,抬起了他的小臉,「可有不開心的事?」

早上說得那些話,他沒敢告訴朴有天,自己已得知太后下的命令。他不想讓朴有天傷心,也不想讓朴有天知道他的煩惱,於是就學朴有天,在他的唇上羞澀地吻一口,然而裝沒事。

「事有蹊翹呢。」朴有天拉過了他,他也順勢坐上朴有天腿上,恍神地看著桌上的茶水,「真的沒有事情?」朴有天環著他的腰際,靠在他的背上問。

他不知如何開口,想了很久,才說:「我覺得您是個好人。」

「不然以前你覺得朕是壞人?」

「也沒有,還沒遇見您以前,不知道您是怎樣的人。」

朴有天笑了幾聲,他又說:「可後來,我發現您是一個勇於挑戰困難的皇上,不易隨波逐流,喜好逆天而行。」

朴有天只是靠著他沒有說話,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可也無就此灰心他倆的緣分會斷於這世間。

「我支持您!而且我也會陪您度過任何大小事情,我會練好琴,練好床技口技、學料理、學手藝,陪您做喜歡的事情,也做您喜歡的東西,讓您天天開心。」

朴有天的額頭蹭著他的背脊,臉上笑得溫暖,只說:「什麼都不需要,你只須好好地養胖自己就行。」

「是嗎?」

「當然。」

他也笑得樂呵呵,可卻說:「您好色。」

「怪朕?」

「當然。」

「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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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