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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接轉過身看向他來,面容似是驚訝,就連朴有天也不意外。可當主持人邀請他上台時,他拒絕了,只道自己跟隨工作人員在台下將簽字手續辦理完成,他並不想給自己有太多曝光的機會。也如他所願,他壓根沒與朴有天說到話,更是連一聲感謝也無,便樂呵呵地簽下這場慈善的跳傘活動。

金在中大概是最意外的那位,與他相處好歹也有幾個月了,卻不曾知道他除了在藝術方面有天份以外,在極限運動上也佔一席之地。

「你太誇張了!居然要去跳傘!而且!你是自己去跳,不需要教練帶你跳!」金在中驚呼的說。

他在單子上隨性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也笑說:「一剛開始也是需要教練陪同啊,現在不需要啦,我跳過好幾次了。」

總之,能有這樣的機會去免費跳一次,他怎麼想怎麼占便宜,可卻忘了自己必須當面向朴有天道謝。他亦是未等朴有天的表演結束,就與金在中離開會場,各自回家中休息。

回到家中以後,他是懶懶地將自己丟上床去,徹底鬆了自己的硬骨頭。這陣子的工作量明顯徒增,又礙於成本考量,金在中明顯沒有要多聘人手的意思,自然所有外場的活他全包了。難得的假日,他也索性懶惰了一天,上網看看電影、看看A片,吃些垃圾食物,晚間便洗澡睡覺。

距離跳傘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他這週特別勤奮的工作,就連點子也創新許多,將每束花朵包裝的清新可愛,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的目光。他亦是繼續行動花店的點子,同在這一個星期,他成功將淑女車佈置完畢,車身後還加裝了有滾輪的櫃子,以便容那更多的花束與小盆栽。

金在中見著他的點子,是徹底滿意。這樣的設計,即便當日沒有要使用行動花店,亦可將腳踏車擺放至門口邊當裝飾,如是要騎出去賣花,那樣的設計也不會丟店主的面子。

「俊秀,你太強了!居然可以把它變成這樣!」金在中感嘆地說。

他是笑了笑,得意地道:「這只是小case!」

「說真的,我第一次看見你根本沒辦法將你與藝術連一起。」金在中誠實地道。

對此他好似也不意外,繼續手上的細活,笑道:「你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了。」

不論是穿著或天生的氣質,很多人第一眼必然會猜錯的他的職業,大部分的人都以為他可能從事體育方面的工作,沒人會聯想到擺放在門口外的所有裝飾與花束全是出自他之手。而他也習慣人類的先入為主,只是也無法批判那些人的判斷是錯的,畢竟在他體內確實留著一半與體育有關的血液。

這週必須開小貨車去工作的活也只有送花給鄭允浩而已。他總是好奇為何每次要送花給鄭允浩時,金在中會耗上比一般還長的時間挑選花朵。他沒有過問金在中原因,不過在他自身的觀察裡,他發現金在中是在選擇語言。

原來是花語。

他對於花語這種東西並不怎麼熟悉,可他是一邊瞧金在中的選擇一邊偷偷用手機上網查詢。上回送的是薰衣草,花語是『等待愛情』;這回幾乎是以蝴蝶蘭作為裝飾,花語竟是『幸福』、『吉祥』。他不明白金在中究竟想表達什麼,不過鄭允浩應該明白,肯定是與金在中所提及的『婚姻』有關係。

待金在中將花束交給他以後,他是俏皮地問:「不自己送嗎?」

金在中給他一個可以期待的回答,「不想。」

「與其送花祝他幸福,幹嘛不親口告訴他?」他似笑非笑地說。

金在中是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但也不急著承認自己使用花語這件事情,只避重就輕地說:「我是你老闆,叫你去就去!」

他也不如何,開了小貨車便前往鄭允浩的公司。他同是將花交到鄭允浩的手上,收了錢,什麼也沒說地便離開了。

愛情容易將事情化簡為繁,有時彼此可能就只差一句話沒說完,卻情願以另外更複雜的方式代替彼此訴說。在他眼裡這並不是浪漫,而是浪費。是浪費彼此的時間,也浪費彼此的心力只為猜想對方究竟還剩多少在乎、多少愛。

不過他不是當事人,對於別人的感情,他自是沒有說嘴的餘地。

他開著小貨車,這回又聽著朴有天的專輯,餘音嫋嫋之中,他想起了週末的跳傘活動。

週末他依約定地前往指定地點,殊不知等他的人不只慈善機構得工作人員,還有一位他不陌生,但卻沒見過幾次面的朴有天。這可能已經是第四次的見面了,可他們的對話卻未超過十句,甚至彼此之間仍隔著一道牆似的,每次見面總有種不快的感覺。

他不知道為何朴有天會在這裡,難道是想確保他會出席,還是真的是想前來向他要賠償金?

「謝謝你代替我跳。」

朴有天竟是率先前來向他問好,他則忙著穿裝備,熟練地邊穿邊道:「也謝謝你的捐款。」

朴有天總是那麼溫柔儒雅,他想,這大概也是為何許多少女迷倒在他褲下的原因吧。不過對他而言,或許是因為初見的原因不怎麼美好,所以他對朴有天明顯有些芥蒂。縱然記者會上朴有天的表現良好,但誰知道那樣的回答是真情還是假意,演藝圈內不乏會演戲的藝人,他自是不將朴有天排除在外。

「嘿!先生,準備上飛機了!」

他被工作人員拍了肩,只見朴有天似乎還想對他說什麼,他便是搶話道:「別擔心,我會將在空中的自拍影像給你,讓你有個交代。」

朴有天蹙了一下眉頭,欲言又止,只見他又說:「待會見。」

「請小心。」朴有天低聲說道。

他不經意地笑了一口,輕鬆地說:「我練過,不用擔心。」

他頭也沒回,就直接坐上了直升機。

隨著直升機越飛越高,他竟也時不時回望在路地上仰望的朴有天。他看不清朴有天的視線,但他知道,朴有天的眼神從來就沒離開過機身。當機門被打開時,他戴上護目鏡,架好攝影機後,一手拿著自拍器,一點也無猶豫地便直接踏出機身。

朴有天看著有如鼻屎大小的他,眉頭沒有一刻是鬆懈的,就看著他何時會打開降落傘。

而在天空上的是開心的要命,一會轉左一會轉右,就像鳥兒一樣地飛翔。直到他拉開了降落傘後,他便控制方向,降落至工作人員所指定的地點上。

朴有天早已在那等他,待他成功降落以後,便是直接拉過朴有天的身子,然而道:「對鏡頭說幾句話吧!」

朴有天是愣了幾會,而後暖暖地笑道:「任務完成。」

他關掉了攝影機,也就將攝影機交給朴有天,開玩笑地說:「如果以後你又有捐款,不敢跳的話,找我吧。」

朴有天竟是當真來,「我可以要你的電話嗎?」

他有些傻掉了,但他必須替自己的玩笑話作收拾才行,「好阿。」

莫名其妙地,他的生活與朴有天有了連線,就在他不經意地出賣自己隱私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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