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承天堡內又恢復如以往的平靜,而九九仍帶著小牛四處在城內探消息,不過楚焉似乎料得不錯,若是藥王谷內的慘案與九七等人有關係,近期內他們也不可能在城內太招搖。只是他想不通,若藥王谷的人真是九七他們所殺,那麼九七等人又是哪來的能耐一次殺掉那樣多人?還有,九七帶著十幾個孩子又能到哪躲藏?

他愁眉苦臉地回至承天堡來,也許他該聽信楚焉的話一次,探消息總需要點耐心,他不可能一時一刻就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大概沒想到,楚焉也在暗中替他蒐集情報,只是從來不向他報備。

自從承天堡所經營的賭場倒了以後,楚焉就特別想知道那前來搜刮錢財的仨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不曾經營得如此挫敗過。且據說不論是打牌或者壓大小,那仨人可說是百戰百勝。他派了許多影衛外出去探消息,也從諸多輸家的嘴中得知,各個與他們交手過的口述心得都相同,就是會想棄牌讓他們贏錢,也會聽他們的話將所有錢都壓至輸的那邊,好讓他們贏錢。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就連莊家也會聽他們的指示而告訴他們,接下來的開牌數字是大或小。

待錢被搜刮完了,所有人皆是後悔自己的行為,可卻又說不準為何當下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對方有三人,但大夥一致都說,倆男一女當中,只有女孩會開口說話,且每回一開口,所有怪事就會發生。至於另外那倆個男孩,大概就是來扛錢的吧!

楚焉聽完這回報是覺相當有趣,且在眾多賭場倒閉的時間點來看,與藥王谷慘案的發生時間點相差不遠。若藥王谷的事件真是藥人所為,殺完人的藥人們總得要錢生活,不然又是該如何在城內鬼混下去。所以在整體時間軸上來看,這些懷疑可說勉強合理。

雖然楚焉並不想如此多做聯想,但九九身上的能力,卻不得不讓他所有警惕。也許就連被他殺死的七五也有異能,要不為何他身上的蠱毒無人可解,就連九九那樣好用的血也必須解上好幾個月。

看來若要確認那仨人的身分,就只剩重設賭場來引他們上鉤了。賭場確實是一個搜刮錢財的好去處,若能得其竅門,要一夜致富也說不上困難。只是從眾多輸家的口供裡,那三人並無任何高超技巧,聽上去反而像那女孩賦有讓人聽話的能力一樣,無人能抗拒。

楚焉將自己想重新投資賭場一事告訴楚文郎,便讓楚文郎親身處理。

這時閒來無事的九九也剛與小牛研發了乾酪饅頭,本只想他倆與卯一一同獨吞,可他卻不知哪根筋不對,卻要讓小牛再多做一份,他想讓楚焉也嚐嚐。

小牛是一臉曖昧的看著他,「哎唷,你居然會想到堡主,你該不會……嘿嘿。」

九九似是無言,可卻誠實地說:「在堡內我最熟的人,大概就只有你跟堡主了。」

他並不想承認自己的人脈就是這麼寒酸與可憐,不過事實就是如此。縱然他對楚焉有諸多作法都看不順眼,可至少那人待他不薄,也沒對他做出任何粗格的事情來,甚至還同意他的實驗,即使實驗客體他並不怎麼滿意。

「若是堡主覺得好吃,也許這也會成為承天堡的新商機。」九九又道。

「你看你這語氣,聽上去像極堡主夫人!」小牛又說笑地說。

九九是翻了白眼,也沒再搭理,只端上他們新做好的乾酪饅頭,前去淵玄樓,恰巧遇上了剛從樓內走出的楚文郎。

「管家好。」小牛率先道。

九九也在一旁點了頭,也問:「堡主可否在樓內?」

楚文郎瞧了一眼他手上的饅頭,不怎麼開心地說:「堡主在。」

九九大概知道楚文郎這態度是從何而來,急忙就想解釋,「我跟堡主……真的沒什麼。」

小牛是聽出了什麼端倪,僅是安靜地看著九九與楚文郎的臉色,就見楚文郎道:「我自有分寸,堡主有堡主的考量,他想選擇誰寵愛,無人能干涉。」

他很曉得楚文郎是抱著什麼心思說這些話,大概就是種心痛的感覺。可能就與當時的九六一樣,想表白卻無勇氣,就怕這一訴說,會壞了一直以來與九七所培養的友情。有時大夥都相當明白,人的情感一旦越了界,結果只會有兩種,不是繼續來往,就是到此為止。

他對楚文郎無話可說,感情的世界很複雜,他雖沒有過,但他能體諒。

就見楚文郎不開心地走掉,他與小牛站在原地,雙眼目送楚文郎而去。

「管家喜歡堡主?」小牛興奮地問。

「應該是吧。」他有些喪氣地答。

「那堡主知道嗎?」

他想,應該也曉得吧?承天堡內的事情,還有楚焉不曉得的嗎?

「不清楚。」他輕聲道。

而後他是轉身前至樓來,小牛就留在外等候。

他一人入樓,什麼通知也無,便直接前來書房內找楚焉。楚焉似是知道他的前來,表情沒有特別訝異更是無抬眼看他,像是認真地思考事情一樣。

少年並不想打擾男人太久,他僅將乾酪饅頭端上桌來,輕聲說:「小牛做的,挺好吃的,有空嚐嚐吧。」

楚焉瞄了一眼,伸手就將盤子拉過,「這什麼?」

「乾酪饅頭,就是饅頭裡面夾乾酪,熱度溶了乾酪,就變這樣。」他解釋道。

楚焉咬了一口,未料俊臉卻有了笑容,好似肯定了小牛的新料理,「好吃。」

九九瞧見楚焉的喜愛,也僅是高興,卻未訴說乾酪饅頭在饅頭的市場上具有巨大商機。一來他不想管承天堡的事情,二來他怕被小牛再次說自己就像堡主夫人一樣的存在,三來……他最怕他人以為他想在承天堡內占有一席之地。

於是他也就只是笑笑,點點頭道:「喜歡就好。」

楚焉瞧著少年的臉蛋,似是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告訴九九自己的新計畫。可楚焉還是選擇暫時隱蔽,待查出那仨人是誰以後再說也不遲。

「那我先走了。」九九道。

「今天來侍寢。」楚焉突然道。

本是好心情的九九聽見這話是蹙了眉頭,前幾天不是才做過而已,怎麼現在又想了?他覺得自己總該與楚焉保持距離,自從楚焉得知他有自癒能力後,對他可說是索求無度。就不曉得在東院的妻妾們是娶來做什麼的,被如此乾曬在東院裡,也怪不得承天堡總充斥著一股深深的怨氣。

「不想。」少年拒絕。

楚焉挑了眉,話不及回,九九便甩袖走人。

既然九九不願來他樓內,那他也只能破例地支身前往九九的樓了。晚間他意外地出現在九九的房內,九九是差點沒被他嚇死,可他卻不知反省,不管九九的意願,便欺上人家,打算做起一些下流事。

就如往常一樣,他霸占了少年許多回,丈著九九身上的自癒能力,他壓根沒打算客氣。即使九九累的推著他,又或一拳打在他胸前的肥蟲上,他不停就是不停。最後少年是累倒了,就算楚焉身上的毒藥味在怎麼濃厚,也燻不醒少年了。

可就在他抱著九九睡去時,天外忽地飛來一刀,目標明顯是朝九九而去,但卻被武功高強的他給擋了下來。

他徒手捉住了飛刀,同是轉身手臂一揮,劍氣是破門而出,就將躲在屋頂上的黑衣人給打了下來。這一聲響是引起不遠處的影衛前來抓人,就連小牛也被吵醒了,方圓十尺內大概就只有九九不知發生何事。

「堡主--!」

「噓。」楚焉穿上了外衣,面對前來的影衛,笑了笑輕聲說:「可別吵醒九九公子,把那人捉去刑房好好審問。」

「是。」

「若幕後有人指使,也把那人抓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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