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大的壓迫感是震懾地讓他倆喘不過氣,彷彿軍中的塵土飛揚,皆由眼前這位精銳的氣場所起。皇上似乎早已見怪不怪,穩重地朝原將軍及原戰說道:「未來央王府上下的安危,便交由原侍衛打點了。」

 

「是。」原戰拿著戰釜作揖,上頭還沾有些已乾涸的血跡,看得在一旁的他們不禁倒退了幾步。

 

皇上見他們如此正襟危坐,倒是笑了出來,「安慶,這貼身侍衛可滿意?」

 

朴安慶瞥了皇上一眼,趕忙點頭,「滿意!」

 

「倘若未來你有想學更厲害的武功,也可請教原侍衛,她有很多方法能讓你變強。」皇上信誓旦旦,並不因原戰的性別而有任何歧視或偏頗,看上去也非為了原將軍的面子而拍馬屁,又道:「眼前這批士兵,皆出原侍衛之手,將她分配於你,朕可是損失極大,你可要好好運用。」

 

「是。」

 

本以為事情已告一段落,未料皇上臨走以前,還特別向原戰交代:「另外,這位是金戚雲,三皇子重要的內恃,未來他的安危也交予你了。」

 

「是。」原戰答道。

 

一旁的他手足無措,也趕緊朝原將軍及原戰鞠躬作揖。

 

對於皇上的交代,他是有些消受不起,不禁讓他更好奇,究竟朴安慶是如何介紹自己,能讓皇上與皇后給予他如此高規格的關懷,他實在受寵若驚。

 

他懷著滿腹的疑問,可見皇上與朴安慶離開的腳步,他也僅能屁顛顛地跟上,不敢過問任何一句話。

 

今日令他開眼界的事實在不少,先是那如王妃規格的『雲舒院』,再是自己被欽點為原戰侍衛需保護的對象之一,雖他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有此福分,可對朴安慶為何能待下人如友人,他發現其來有自。

 

搭上馬車之後,他們的轎子也隨著皇上的隊伍一同回宮

 

沿途他都望著窗外的風景,未發一語,可他的臉上都寫著好心情,就連與朴安慶不小心對上了眼時,他給出的那抹微笑都叫人傾心不已。

 

待他倆回至殿內後,朴安慶是準備來去後山鍛鍊,而他也隨朴安慶的腳步,拿過朴安慶的隨身必需品,心情好地說:「這由我拿吧,咱山頂見。」

 

朴安慶點了點頭,便由他將茶水帶上山頂。

 

來至山口處,朴安慶自行慢跑進山,他則悠悠地踏著腳步閒晃於後,待他來至山頂時,朴安慶早已跑完了兩趟。他曉得朴安慶習慣跑三趟,不慌不忙,他將小行囊中的茶水甜點擺上石桌,一人悠哉地望著日落的人間。

 

從這山頭上看下去,還真讓他找到了『央王府』的位置,雖自己還有些不適應朴安慶送他的大禮,但他仍然期待著與朴安慶一同搬進『央王府』的新生活。

 

這些日子以來,朴安慶也開始學習公文的撰寫以及參奏的格式,看來朴安慶對於要在人間調研的說法並不假,雖搬出宮廷的代價是必須參政,但以結果來說,朴安慶的決定也屬一舉兩得,一邊得以護偷閒黨周全,一邊得以實現自己的夢想。

 

他想,不論未來朴安慶走上的路途有多辛苦,他不會退卻,必定陪在朴安慶身邊,完成他們每一趟的旅途。

 

不久,他耳邊聽見朴安慶跑上山的腳步聲,朴安慶身上的衣裳已濕了大半,也許下回他也得準備一件乾淨的衣裳,方便朴安慶直接更換。

 

朴安慶稍微喘著氣,他遞過一條長巾讓朴安慶擦汗,抬眼瞧著朴安慶那紅潤的臉頰,臉上笑得可人,令朴安慶的眼神不知該看向哪裡。

 

「你今天心情很好?」朴安慶故作鎮定地問。

 

「嗯,很期待與您搬進央王府的那天。」他又遞了茶水給朴安慶,掩飾不了心中的雀躍,肺腑地道:「現在想想,好險當初沒有放棄,才能遇上您。」

 

「放棄什麼?」

 

他楞了一會,垂了眼來,輕聲說:「在父母離開以後,我也曾想追隨他們。」他停頓了半刻,臉上卻掛起了笑容道:「不過我沒勇氣,後來瞧見宮廷招人,便去勢進宮了。」

 

於是他遇上了柳紅,又遇上金尚宮,然後是朴安慶與沈允碩。要不是自己上輩子燒了不少好香,這輩子不可能有這些福分讓他遇見待他如此好的人們。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即便苦難之多,可磨著磨著,便也磨過了。

 

「今後央王府就是你的家。」朴安慶低聲道。

 

他的金色眸子充滿了無盡的感謝,一時間竟也不管朴安慶那被汗水浸溼的衣裳,便膽大地抱住了眼前這人。朴安慶紅了臉來,可也不捨推開懷中的人兒,只見人兒問:「今晚,讓我幫你搓背可好?」

 

朴安慶知道他想答謝,但沐浴這件事情他不能答應,「不好。」

 

「為什麼總是不好呢?」

 

朴安慶垂頭看著那雙金色瞳孔,話就哽在喉間,說不出原由。

 

「你別瞧我這樣,很多人都說我搓背的功夫很好,可活絡筋骨。」

 

好在朴安慶的臉頰本就因鍛鍊後有了潤色,這回臉上雖又添上紅潮,可卻不易讓眼前的人兒發覺。

 

朴安慶遲遲都沒回話,人兒自是有些不明所以地從那人的懷中退了出來,抬頭就這麼望著欲言又止的朴安慶。

 

「給我一次機會,可好?」他誠懇地問。

 

朴安慶無言以對,但眼神卻出賣了自己,那止不住的寵溺與愛慕的情緒是在眼中滿溢,如此這般地盯著人兒的面容瞧。要非眼神不懂言語,人兒恐怕早已知道他心底那些齷齪且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好,那你得等我練完。」朴安慶低聲道。

 

他點點頭,回至涼亭下,繼續看朴安慶鍛鍊。今日的朴安慶貌似尚餘不少體力,所以練起來特別賣力,令在一旁的他,僅是觀看也不禁跟著一道喘上氣。

 

朴安慶收操後,天色早已昏暗不明,他摸黑牽著朴安慶下山。朴安慶如以往命宮女去燒水,除了自己以外,還需替身旁之人再準備一桶。這次人兒已不大意,縱然隔著屏風,他還替自己準備了長巾,圍著下身,與朴安慶一同沐浴。

 

待他倆都做完基礎清洗之後,他便率先踏出木桶來,繞過了屏風,來至朴安慶面前。朴安慶也站起身來,拿了一旁的長巾圍住下身,認命地跨出浴桶,隨便讓人兒蹂躪。

 

他倆沒先前多話,朴安慶大概也是真累了,為了滿足人兒想報答的慾望,他硬將今日的訓練負荷更往上調一個等次,現下的他除了發懶以外,一動也不想動。如此一來,人兒便不會有機會從他的生理發現他心底的秘密。

 

不過,人兒說的沒錯,他確實很會替人搓背。

 

「舒服嗎?」

 

「嗯。」

 

朴安慶安靜地享受著他的按摩,彷彿經絡真的被疏通一樣,向來緊繃的肩頸也慢慢地鬆懈下來,變得較為柔軟。

 

他搖了一瓢熱水,緩緩沖著朴安慶的背脊,嘴上還道:「我方才有請宮女替我去跟沈醫官拿瓶精油,等會你別急著穿衣,待我替你上好精油,你再穿上便可。」

 

朴安慶本不覺如何,照他的話做,誰知回到臥房後,人兒卻道:「來,趴上床去。」

 

「趴?」

 

「嗯,趴上去。」他又說了一次。

 

朴安慶不疑有他,可照做之後他便馬上後悔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人兒竟就這麼跨坐上他的屁股,替他上精油,還為他疏通穴脈。

 

他將自己的面容埋於臂膀之中,明明今日已盡其所能將體能耗弱了大半,可人兒的大膽,讓他的下身已不受控制。

 

「好了,起來吧,我為你著衣。」

 

朴安慶眼角餘光瞥見人兒跳了下床,卻不敢抬頭與他對望,沉著音說:「我躺會,你先去用晚膳吧。」

 

他眨了眨眼,想說點什麼,可見朴安慶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也沒再多嘴,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便道:「好的。」

 

朴安慶確定他離開臥房以後,才緩緩地起身,坐在床邊好一會,看著自己的褲檔,蹙眉道:「該死的……。」

 

一邊,等著朴安慶出來用膳的他,等來的卻是朴安慶的口諭,要他吃飽後先回廂房休息,今晚他便不出來用膳了。

 

他本想回臥房瞧瞧朴安慶,可卻剛好遇上從臥房走出來的宮女,宮女見他,似是得意地說:「小的方才已替三殿下更衣,殿下已入睡,您就別進門打擾了。」

 

他點點頭,眼神略帶落寞,轉身走回廂房。

 

更衣……?朴安慶為什麼不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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