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的行刑之房,從來就不是用來刑求藥人之地。在藥王谷內做錯事,沒有人會被懲罰,因為試藥本身,就是對他們最嚴厲的處罰。

他按時來到刑房內,就見藥師已在裡頭等著他。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此地試藥,他如是早已熟絡程序一般,很自動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裳來,便任下人將他的雙手往刑台上綁去。藥師拿著一瓶藥水來至他面前,同是掐了他的頰,逼迫他吞嚥。沒吞下的藥水,自是從他嘴角邊滑落,他垂著頭不語,就等著藥效發作。

藥師在一旁看著他身體的變化,直見他腿間的東西有反應以後,手便持鞭,用勁地就甩在他的背上。他咬著牙忍下了第一鞭,麻辣的刺痛感隨即傳至全身,可他沒有吭聲,僅扯著綁在手腕的繩,輕喘著氣。

藥師見著他這般反應,又是狠給他一鞭,說道:「三日後堡主會來觀摩此藥的效果,你最好別隱忍,想叫就叫,若讓堡主看見你現在這樣,恐怕我又得重新調藥,到時候倒霉的依然是你。」

他抖著雙腿,全身有如慾火焚身一般,尤其在皮鞭底下的摧殘,縱然疼,卻有莫名地快感。可他並未照著藥師的話做,除了喘息聲,一聲也未吭。一輩子當藥人已經夠慘了,他不想就此踐踏自己的尊嚴,若在死前還叫得跟女人一樣,那豈不是連自己都未給自己留點面子。

於是在挨下第十鞭以後,他射了。

藥師滿意地看著成果,在他面前喃喃自語,「看來這春鞭藥比上回強了,十鞭就讓你射,堡主應該會很滿意。」

他全身疼得讓他想死,皮開肉綻的感覺,他感受到了。只要他稍為輕扯一下背脊,好似就能輕易將自己撕裂為二半一樣。他不敢動,就連呼吸也不敢,任下人為他卸去身上的禁錮。他垂著頭沒聽見藥師嘴中碎唸些什麼,可他卻聽見他的命令。

「把九七帶過來。」藥師道。

他勉強地抬起眼來,一臉困惑。一般若有藥人在試藥,藥師不可能請另外的藥人進房內觀看。藥師垂頭見著他的神情,竟是蹲下身子來,在他面前道:「瞧你一個男人吞了這藥竟能如此撫媚,若是女人的話……呵呵。」

他年紀雖小,但他不笨。與他同年的九七,女性的象徵自是發育的差不多,瞧見藥師那抹變態的神情,他自然知道他想對九七做什麼。

「不、不可……!」

藥師聽見他的反對,一巴掌就賞了過去,但他卻不死心:「不!你不可對九七出手!」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他掙脫下人的手,一把就抱住了藥師的腿,求道:「要不、要不讓我代替九七吧……!」

這話就讓已站在門邊的九七聽見,餘光之間他也看見了九七的身影,可現下如此狼狽的他,又該以什麼眼光與九七對望?倏地,藥師是朝他腹部踢了一腳,他整個人在地板上赤裸地翻了一圈,地上就沾著他那有些泛黑的鮮血。

「想讓我上你是嗎?」藥師邪笑道。

他趴在地上乾咳了幾聲,就見藥師又道:「把九七帶出去。」

聽見這話,他嘴角邊竟是微微上揚,就像鬆了口氣一樣。

刑房外的人沒有過問他,那時在刑房裡,藥師對他做了什麼。可也不需過問,從他傳出的哭求聲裡,大夥大概也能知一二。所有下流事他能做皆是做盡了,也滿足了那變態藥師的慾望,但卻沒有人知道為何他會頂替九七去做那件事。

他趴在床上,背上與臀間的疼痛只能讓他趴著勉強休息。就算背上的傷疤經過一夜的治療已結痂,可在扯動之際仍是讓他痛不欲生。

「看來藥師的藥又更進步了,你背上的傷幾乎都有痂了。」九七坐在他床邊,輕聲說道。

「感謝你替我上藥。」他無力地說。

九七悶了一會,便問:「你為何代替我……?」

他早已知道九七來此的目地,但卻未認真想過該如何給九七一個理由。這是他與九六之間的祕密,縱然九六已經死了,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說。

「女孩子不能被那樣對待。」他說。

「男孩子就能了?」

「我們又不會有身孕。」他輕笑又說:「況且,以後你還要嫁人呢,怎麼可以讓藥師得逞。」

九七背對著他,沒有說話,但從氣息的紊亂之間,他知道九七正為他掉眼淚。

「九六喜歡你。」他最後還是說了。反正九六都死了,想揍也揍不到他了吧?

「所以我必須替他保護你。」他緩緩喘著氣道。

「你們都是白癡。」九七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便走出房去。

他笑了笑,也不怪罪九七不怎麼通情達理,他心中仍是慶幸,自己守護了九六一直以來最在乎的東西。

二日之後,正是堡主前來觀藥的時候。所有人都必須進屋內,沒有藥師的指令,誰都不許出門外。這麼做好似為了不讓藥人們見到堡主的真面目,就連試藥的他,也必須矇上眼來。他又被帶至兩天前的刑房,下人替他寬衣,同樣將他綁上刑台,然而嘴中就被灌入春鞭藥。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習以為常,哪怕看的人是堡主,他也早已無所顧忌。

同是在他腿間有反應以後,藥師便開始行刑,這回下鞭比前兩天慢,似乎是為了讓堡主更能看見春鞭藥的效果,使他被折騰的時間延長許多。他背上的結痂盡是重新被打掉,黑血又緩緩從他背脊上流出,誰都沒注意到,堡主臉上的神情已有些變化。

待十鞭完成,腿間的東西也宣洩了一地。

「堡主,您覺得這藥是否比上回好?也許王爺們會更喜歡。」藥師畢恭畢敬地說。

堡主卻未給予評論,只道:「讓所有人都出去,包括你。」

他聞言,臉上不禁蹙了眉頭。若包括藥師都得出去,那這刑房內不就只剩他與堡主了?

他聽著每個人的腳步聲,直至大門被關上,安靜的刑房只剩一道呼吸相當沉的聲音。當他聽見有腳步聲朝他走過時,他確定堡主就站在他身後,甚至蹲下身來,在他火辣的傷口上吐著熱氣。

未料,一個柔軟的濕潤物體是舔著他的傷口,很慢很慢地,就在皮開肉綻的縫裡游移。他痛得叫出聲來,可也聽見堡主在他耳邊道:「你的血……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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