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有天端著剛煎好的湯藥走進屋裡來,他抖了抖身子,銳眼便盯著縮在虎皮床上的金俊秀瞧。

金俊秀的身子似乎仍是時不時的顫抖,看來這回他是真讓金俊秀受了不少委屈,現在可好,自己無意造出來的孽卻是莫名的看得心疼。他靜靜的走至金俊秀身旁,手中端著湯藥,另一手則是輕輕的摸著金俊秀的臉蛋,低聲說:「俊秀,起來喝藥。」

金俊秀也不知是有無聽進耳中,但反應倒是挺真實的,「不要。」金俊秀裹著棉被閉著眼說。

無論這樣的回答是不是金俊秀在夢中的呢喃,朴有天第一直覺就覺得金俊秀是個不愛吃藥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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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俊秀就這麼不知死活地在一匹狼的懷中睡著了。由於已有太久他晚間都被冷醒,好好這麼睡過倒還是第一次。在虎皮床給予的溫暖之下,他的睡意是再也抵不住了。

朴有天只是摟著金俊秀,可卻未與金俊秀一同入睡。好說歹說將金俊秀給擄回狼族,也有一陣子了,可為何就不見金俊秀想起他們一年前的際遇?

當他第一眼看見金俊秀時,他一眼就認出那時在小屋用著笨拙的包紮手腕來替他修復心口上那道傷口的人就是金俊秀。雖說日隔也已一年之久,可他卻是日日夜夜都記著金俊秀的面容,還有那一頭天生的紅長髮。雖說金俊秀沒認出他來讓他是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他不喪氣,反正人都擄獲來身邊了,他有的是時間,無論是疼愛或是折磨,他總有一天會讓金俊秀發現,他就是被金俊秀一年前所拯救的那匹狼。

也許金俊秀與他相同,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被一隻羊所救,而也沒想過一隻羊竟會救活一匹狼。打從見到金俊秀的第一眼時,他便想將金俊秀占為己有,狠狠的吃掉金俊秀,讓他永遠離不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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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雖是有時沒時就纏著朴有天問著那些『脫衣』或『張腿』的工作,不過朴有天卻沒有親自教導,更是用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來搪塞金俊秀,要金俊秀去做些比『脫衣』跟『張腿』還要有貢獻狼族的工作。

到底是為什麼朴有天會選擇不教導,這一點金俊秀不清楚,金俊秀只知道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要是朴有天最後又改變心意要他去做『脫衣』的工作,他肯定會拒絕朴有天。

金俊秀一個人蹲在河邊洗著衣服,天氣實在太冷,他每洗一件衣服就得吹十幾次下的手心,冷風颼颼,他的雙手是凍的已快無法動彈。但他仍是將屬於他份內的衣服通通給洗完了,他懷裡抱著那堆濕透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披上乾枯的樹枝上,他今早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

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頭,他也沒有特地回房換件乾衣裳,就這麼又接續走進了濕冷的森林裡找尋乾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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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來到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愛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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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朴有天接收到了金俊秀最真摯的評價以後,金俊秀總覺得朴有天在報復他。

金俊秀看著朴有天拿給他的一堆衣服,朴有天要求他得將眼前這堆衣服所有破掉的地方全都縫補完畢。可問題是,他長這麼大來,連針線都沒拿過,他要如何縫起?

他坐在朴有天屋裡的地板上,看著放在圓桌上的這堆衣服,時間是一分一秒的過,他到目前為止都未拿起過任何一件衣服起來縫補,光是要線穿針,這個步驟就不知道讓他失敗了多少次。他是耐著性子,將鳳眼睜的大,努力的想將線穿過針頭,但他都還未成功的時候,朴有天又走進了屋裡找他碴。

「縫幾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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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已完畢,大家紛紛走回宿舍趕忙整理行李,崔珉豪則是不急不徐的走出系館,揹著背包,在這寒冷的天氣裡,走進了一家餐館,選了較偏僻的位置便坐了下來。

他拉下了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又從背包裡拿出了沈昌珉為他設計的飲食計畫表,他將飲食計畫表放在菜單旁,大眼有些疲憊的看著菜單,認真地思索自己該點什麼熱食來吃。他這回的中餐是吃晚了,由於最後一科的考試就在下午一點舉行,為了考前複習,他便捨棄了吃中餐的時間,將享用中餐的時間挪至了下午三點。雖然這樣的安排不善完美,讓他有些不知道晚餐該在哪個時間點享用,不過既然都將時間順延了,他也覺得沒所謂了。他在菜單上用了原子筆畫了他要的項目,便將單子交給了老闆,率先付錢,又走回自己的座位。

時間的流逝也挺快,本以為自己才剛上大學而已,轉眼間他的大一生活卻是過一半。他的大眼看向餐館內正在播放得電視節目,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電視了。從以前他的時間就有限制,所以他從來不將時間浪費在電視節目上。久而久之,他的生活裡也就沒有看電視的習慣。

他安靜地看著電視節目,這節目似乎是歌唱的選秀節目,一個個上台歌唱的參賽者,那些歌唱者的聲音不知為何讓他想起了沈昌珉。後來又有位參賽者,在節目上說想要表演自己的創作曲,要求自彈自唱來著,他看著那把吉他,腦海裡又不禁地浮現沈昌珉在吉他社成發所彈的伴奏。沈昌珉的泛音用得相當漂亮,雖說他有些懊悔自己沒能聽見沈昌珉的現場演奏,但在錄影視頻裡,沈昌珉的伴奏仍是讓他的感動絲毫無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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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夜晚,從門縫不停流入屋內的冷風在一大清早又將他給冷醒了。

昨晚他睡得並不好,地板太硬,棉被太薄,冷風又颼颼,清早的蟲鳴鳥叫,倒是將他從這夢魘裡給救了出來。他坐在地板上,無力的揉著自己的鳳眼,窗外的太陽都還未升起,屋外盡是迷霧遍布,他想,反正現在時分還早,所以又拉了薄被躺回地板繼續睡。

但這躺回去睡的選擇並非最好,他仍然在十分鐘以後又坐了起身,哀怨地看著睡在虎皮大床上的朴有天。

他將唯一的那條棉被捆了上身後,站起身就開了房門,然而走了出去。他輕輕的將門給帶上,一路來至昨日與他相談甚歡的崔珉豪的屋外。他其實很猶豫該不該敲門,畢竟自己的崔珉豪的交情應該是沒好到能夠能相互睡一房,但他沒辦法,睡意濃厚,天氣又冷,他唯一的救星似乎只剩下崔珉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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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脆弱,會不停錯過。
太多寶貴的,都需要跋涉,才可以獲得。
太多璀璨的,越隔著夜色,越光芒四射。
-【姚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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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浩啊,你也早該娶了,都快四十歲還沒伴,這怎行!」

他臉上掛著微笑,手中不急不徐的將一株一株花朵差盡了綠海綿裡,把每株有條續的併在一起,他伸過手,從另一張桌子抽了包裝紙,便將這一束花朵綑綁起來,在從掛在牆上的彩帶利落抽下一條,就在這束花朵的尾端打上了一個蝴蝶結,然而遞給了不停在他耳邊碎碎念的大嬸。

結婚這種事情,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來幫他做媒,也不知聽過多少人的催促,但他始終無動於衷。每回聽見這些話時,他總是會輕輕的摸著自己套在左邊無名指的便宜戒指,其實,他在好早以前就已結婚,只是他從未向任何人訴說。法律上具不具效力他不管,他只知道自己對金在中承諾是始終如一,所以他不會再娶,也不可能再娶。

老婆不在身邊又如何了?但老婆卻一直住在他的心中,他認為,這樣已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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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永遠會記得。

他跪在金在中的墓碑前,雙手合掌,在冷冽的空氣裡頭,眼角含著一珠淚,心中默念了幾句話,便抬起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他伸過了手,摸了摸金在中的相片,一個人便在這冷天裡替金在中擦去墓碑上的灰塵。

「今年是第五年了,你過得好嗎?」他擦著墓碑,然而又蹲下身來看著金在中的相片,輕聲又說:「我們培育的藍玫瑰一直都不開花,也有五年了。」

他記得,那株藍玫瑰是金在中離去之前,緊緊抱在手中的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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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沒逃遠的羊也一一的被捉了回來,只是他仍是與其他夥伴相隔兩地,朴有天似乎是要將他置於自己支配底下才會心安,就算朴有天不在他身邊,也會另派批狼跟在他身旁,一刻都容不了他一個人逗留。

就如現在這般,朴有天就像丟包袱似的就將他丟來了一個看上去年紀較他還要小的狼這裡,朴有天離開前還對著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說了些話,「教他得做些什麼該做的事。」就這麼一句話,朴有天人便離開了。

他就坐在這年輕男孩的面前,而那男孩也盯著他瞧,沒多久男孩便開口說:「我是崔珉豪,你呢?」

「金俊秀。」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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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度過的,一大早只聞雞聲鳴叫,他便從地上做了起身,看著從窗外滲透進來的陽光。

近日的天氣似乎已開始轉涼了,朴有天只管給他兩件被子,一件鋪地一件蓋身,然而其餘他的什麼死活朴有天也就不管了。他看著躺在有著虎皮所覆蓋於床墊上的朴有天,說不忌妒是騙人的,不過他卻又突然想起在奴隸營的那些夥伴,不知他們是否有穿暖或有足夠的棉被在有些涼意的秋夜裡度過。

他拿了自己擺放在一旁的鞋子,決定自己走出朴有天的狼窟去昨天所望見的奴隸營看看。

他人一出,村裡一點聲響也沒有,似乎每匹狼都安祥的在窩裡睡覺,他趁著機會便躡手躡腳的朝著奴隸營跑去,羊咩也跟在他身後,他們一人一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跨越過了柵欄,然而一路前來奴隸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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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路上就被這郎族頭目牽著走,雙手被捆緊的他,本還想耍點掙扎,不過卻在他走了幾公里路之後,他就放棄了逃回羊族的白日夢。方才才跟母親說好會逃回去,可現在他卻已不想做無意義的掙扎。隨遇而安是羊的天性,他不喜歡與人抗爭,也不想因此發生不必要的爭執。

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反正被狼抓了,羊還能逃去哪。

他看著男人的背影,眼神有些疲憊,他的腳步不自覺得就停了下來。牽著男人繩子,還好馬走的不快,便馬上發現金俊秀的罷工行為。

「怎不走?」男人停了下馬,轉過頭看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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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本想找人討論到底該不該去鄭允浩的家中幫忙『練習相親』此等事兒,沒料他打金俊秀的電話是關機,而打崔珉豪的電話卻是未接來電。他不死心的每人連打五通,不過得到的結果卻是相同。

也真夠奇怪了,怎麼會倆人同時間都連絡不上?雖說他的這件事情貌似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但他心中卻還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與擔憂。他活了這麼久倒是第一次聽見還有人會要求『練習相親』的。不知是鄭允浩想耍他還是真的太過於直腦袋才會向他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

不過說還說去最終還是只能怪他自己,誰讓他沒事去允諾鄭允浩『什麼事情都願意做』這種鳥約定!也不見金俊秀的感激,他就得先入火窟。

心中再如何的抱怨,他還是照約定的將自己的盥洗用具通通做個整理,隔天就拎了自己的行李一同去辦公。同事們見他大包小包的行李是好奇的詢問為何他要帶這些行李來上班,可他卻沒對任何人據實以告,其實是得去鄭允浩家中過夜才會如此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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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自己討厭的人,也許就是陰暗處的自己。
我們每天都在祈禱,不要變成自己以前所厭惡的樣子。
在這個失樂的年代裡,我們因為閒人而怒火中燒,卻很少因為愛之人而感動幸福。
我們前進的是壓力,而不是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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